信眼前这位面容被血迹覆盖的将领是自己的姐夫刘奎。
李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还好吧!”
“没事,死不了。”刘奎咧着嘴露出满是血迹的牙齿笑着道。
“你可不能死,本王可不想那外甥没有父亲。”虽然刘奎身上很多伤,但都不是致命伤,所以李晔才会开开玩笑,然后转身吩咐道,“来人,带刘驸马下去包扎一下。”
刘奎也没逞强,他能站着都是靠意志力强撑着,他不是绝世猛将,激战这么久,他的力气也早已用尽,完全是靠着一口气撑到现在。
刚跟李晔话一说完,杵着武器站立的刘奎突然向旁边倒去,把李晔吓了一大跳,还好旁边的士兵扶住了对方,连忙带着对方去救治。
“殿下,下官带您去见陛下吧。”刘奎被扶走后,李英旭拱了拱手,至于手上的武器早都扔给了旁边的士兵保管着。
“你的身体没事吧?”李晔询问道。
“殿下不必担心,都是别人的血,下官没什么大碍。”李英旭强打起笑容道,“不过殿下做好心理准备,陛下好像对殿下的道理并不高兴。”
李晔看了看城中方向,冷笑道,“他会认清楚现实的。”
说完李晔便翻身上马,在锦衣卫骑兵的护卫下带着李英旭向城中而去。
当看到英武不凡的李晔从高头大马上下来时,众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
特别是李儇,当他看到李晔和其身后的骑兵时,就脸色阴沉,仿佛李晔欠他很多钱似的。
其实李晔倒还真的欠他钱,毕竟当初承诺每年把茶叶盈利交一部分给李儇,结果后面李晔到了山南西道后,就抛在脑后了。
李晔来到李儇面前,抱拳躬身道,“臣弟救驾来迟,望皇兄恕罪。”
“你可以再来晚一点。”李儇脸色不善道。
李晔仿佛没听见李儇的话,反而看向一旁的田令孜。
田令孜在发现李晔的视线放在他的身上时,就意识到了要坏事。
“这不是田公公吗?皇兄蒙难,田公公可谓是功不可没啊,难道田公公就不想解释解释?”李晔笑着道,直接无视了一旁的李儇。
“寿王殿下说笑了。。”
田令孜话未说完,李晔便大声吩咐道,“来人,把田令孜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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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大胆!”
之间李儇阴沉着脸看着李晔,“寿王,你想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朕吗?”
“难道皇兄想包庇这个让皇兄处于险境的罪魁祸首?”李晔面不改色的看着李儇。
田令孜哪里还不知道李晔要收拾他,可这个时候田令孜要军队没军队,怎么对抗李晔,连忙对着李儇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陛下,老奴是有罪,还望陛下念在老奴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绕过老奴这条贱命。
寿王,我愿意离开陛下身边去西川当监军,还希望寿王绕老奴这条贱命。”
看到曾经权势滔天的田令孜如狗一般的跪在地上求饶,在场其他人都五味陈杂,特别是杨复恭。他此时只能奢望寿王不会过河拆桥,不然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这是想去投靠你那兄长?你这样子倒是跟他一样,为了活命,倒也是什么都不管了。”李晔嘲讽道。
“好了!”李儇大吼道,死死地盯着李晔,“寿王,阿父也是朝廷,既然他愿意去西川当监军,就让他去吧。”
李晔倒是没想到李儇会保田令孜,笑着行了个礼,“既然皇兄发话了,臣弟自然不敢反对。”
“谢陛下,谢寿王。”田令孜不断磕着头,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迹,还在那里磕。
当着在场人的面,李晔自然还是得给李儇一点面子。虽然他答应了,不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