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的角度再看。
从陶熹之死!
魏振尧之死,那个代替‘莲儿’的女人。
她的姐姐,那个实力可怕的女人,也就是‘丑姑娘。’
再到章改之来渔阳后的一系列事。
“如果魏家人在这件事里的参与度本身就很少呢?”
“一切都是那个疑似应伯宁亲族好友的神秘人在布局。”
陆离努力抛开细枝末节去想,
“这个人地位高,一旦出手对自己抱有了充足的自信。”
“细枝末节,他并不在乎,为此已经准备很久,该考虑的都考虑好了。”
“所以此人真正关注就是一个借口顺利展开,然后挑准日子动手。”
“魏家作为一个迷惑吗?可是也没什么意义啊。”
陆离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说他不能让别人知道渔阳的事有他的人在里面。”
“也差了点意思,最后他总要出来的。”
“这件事最终结果,按现在的推演导向只能走向两种。”
“私下渠道灭门,不可能,因为前面做的事显得没意义了。”
“官面上顺理成章,为应伯宁报仇?毕竟官字一张口,章家这些人哪怕应伯宁不是死在他们手,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他能将官面上的反对声音扫平,来到渔阳处理此事,渔阳四大家灭不灭也就在一念之间。”
“可是……”
想到此处,陆离有些头疼,问题又转回来了。
安州固然不算什么大地方,但也是边州,中央的有些命令都会推诿一二,除了今上亲自要查此案,他不觉得谁的威势大到让安州大员们不敢阻挠,就算宰相尚书他们的立场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希望旧事重提。
唯有今上,御极九十多载,威望之盛,一言可定生死。
但应伯宁那事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就忘了。
真要是今上手笔,哪那么麻烦。
思索间,陆离忽然发现了关于那个神秘人身上可以串联的一道线。
魏家扮演的角色如果是迷惑,单独来看虽然没意义。
可放在他们最近做的事情上面就说头了。
如果神秘人是官面上的人,他的人掺和在了其中,那肯定不可能让人知道,不然安州各方就有借口了,落人口实。
前面让魏家余孽泄露踪迹,也是故意加深印象之举。
“难道说,最近对四大家出手的人,是神秘人的手下在做吗?”
“这样一来,不论四大家怎么防御,都有人被抓,也可以得到解释。”
陆离隐约觉得抓住了什么关窍,一遍遍梳理。
“他能对那么多年前的往事能知道这么清楚,代表消息灵通。”
“行事又有几分神出鬼没,搜到现在都不露丝毫踪迹,说明准备充足,藏身之处很多。”
这样的手段,陆离总觉得有些熟悉。
如果他没猜错,神秘人是官面上的人物,且不是安州本土系的官员,且如果不是从很多年就开始布局‘渔阳。’
那么遍数大齐各职司,有这样的庞大信息渠道,对地方渗透如此严重,只有—技击司。
陆离也被自己这个想法有点惊住了,不是技击司的大官让他惊讶。
而是太巧了。
原本,他也有过将技击司的人引入渔阳事中的念头,将水搅浑,因为从腊月二十日当天发生的事,陆离就清楚魏家余孽有想法将往事放出来。
甚至如果对方被章改之等人阻挠,导致无法将消息放出来,陆离考虑过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帮助。
而当这些事情泄露,官场上的丑闻被揭开,尤其是‘技击司’的人也被引入了,大员们一定要找一个背锅的泄愤,治一个办事人失职是最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