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洗过清秋,萧瑟寒意更甚。寂寥苍空,如兵刃新磨,透射无边肃杀之气!
载歌城外,营寨漫山遍野,刀枪剑戟如林,巡逻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耸立的巢车高过城墙,严密的监视着城内一举一动!
中军帐中,御宇帝国大帅章讨之威武坐于帐中,正与麾下将领们商议大事!
章讨之是御宇名帅,经历御宇帝国两代君主,为其国开疆拓土,戎马四十余年,经大大小小百多场战役、灭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如今年近六十,犹老当益壮,端坐帅桌前双目神敛如电,威严具足!
“没想到这个载歌城的守将向天阙还真他娘的能守,老子们足足围了四个月,给这小子断粮断水,这小子还能坚持到现在!”这名将领叫马卑,脾气向来粗狂,只听他嘟囔道:“昨天又一次攻进城去了,竟然又给他打出来了,真窝囊!晚上竟然还有军士自发出来拼命,搞得老子竟然有点佩服这个对手。”
“向天阙之悍,确实少见!但吾征战数十年,这样的猛将也算见过几次,像奇英国牧九擒、谷华国何升龙,皆如此辈,最终还不是一一败于我军?因此倒不用太长别人志气!城内早已粮绝,军民都已绝望,再强再顽也难敌缺衣少食!”对于城内情形,章讨之早已了然于胸,面对手下将军抱怨,他三言两语便将众人苦恼气氛一扫而散:“至于能撑到现在,是因为燕狄的部队还在来援的路上,只要我们击垮燕狄,载歌城不攻自破!”
“就是,”昨日全歼尔荣堂千人部队的何清附和的道:“前面都豫国大帅李都敏十几万兵马来救,都被我们杀了个落荒而逃,只剩下向天阙困守孤城!现在燕狄手下不过两万兵马,加上城内饥兵两万,怎敌的过我数十万精兵?只要…”
“何将军也休要轻敌,”章讨之严厉的打断他的话,同时环视其他将领道:“李是个草包中的草包,十几万大军在他手里连几千兵马的作用都发挥不到,可燕狄不一样,若非他被蛮人拖住了步伐,当初要是他带领这十几万大军和我们对敌,我们绝不那么轻易就赢了!”
“是!元帅赎罪,末将轻浮了!”何清赶紧站起来请罪!
“章元帅,”这时又有一人站了起来,章讨之本来是前线最高将领,可是这个站起来的人似乎全不把章讨之放在眼里,神态倨傲“燕狄不过区区两万人马,章元帅怎能如此抬举他。”
“管监军有所不知,”章讨之望着他道“这燕狄用兵如神,莫说两万人马,就是只有两千,我也不敢小看他。”
原来这人竟然是监军,怪不得敢用这样的态度和章讨之说话。
管监军听了章讨之的话,冷笑一声道“但愿不是章元帅怕了他燕狄才好。”
“你怎么说话的?”马卑一向粗鲁,此刻更看不过他那冷嘲热讽的样子,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管监军手握着御宇大帝赐予的“君临宝剑”,面色一沉“怎么,何将军,我只是提醒各位莫要轻敌,怎么我没有这个权力吗?”
“好了,两位不要再争了,”章讨之抬手示意马卑坐下:“燕狄是我们攻破都豫国的最后一道关卡,只要战败了他,也就等于战败了都豫国!是以诸位在此紧要关头,切莫失了警惕!”
众将领命:“是!”
章讨之又道:“昨日探子已得燕家军消息,秦将军的伏兵业已经埋伏在燕狄必经之地,今明两日势必有一场血战,各位将军势必打起精神,一战克功!胜负成败,只在近十日以内了!”
“是!”众将领全部领命站起!
“报!”就在此时忽闻一声急报,一名士兵冲了进来,迎面便跪:“报将军,燕家军先头部队几千人到了云枭山前面,忽然转头往黄头矶方向奔去了!”
“什么?”章讨之闻言一奇,边皱眉思索边不解的道:“黄头矶,他去黄头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