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一对年轻夫妇吵架,换手砸出去的东西落在了马眼上,马儿吃疼,才发了狂。”
“街边堵着的破车,那是事发前半个时辰撞上的,上面的货物还在搬,所以暂时没有挪地方。”
“甚至那窜出来的孩子,是跟着她娘到前面绣庄来卖绣帕了。她娘在跟点货,她跟着店里养的猫儿玩,为了拣那个逗猫的小绒球,才跑到了半中央。”
他一口气把自己对整个事件的理解飞快地说了一遍,想着,早死早超生,摊开来也比硬顶着强。
真要他说,整件事中今天主动等着武定王妃是苏二公子确实是最可疑的,但苏二公子在整件事中做的事却很少。柴四公子,撞破的马车,跑出来的孩子,与苏二公子又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他让人拦路之事,对于后面的事情发态也没有影响。
甚至惊马,破车,小孩子这三件事上更是看不到半分安排的痕迹了。
终究,谁也不能确定武定王妃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这街头,除了苏二公子,其它三个时间点都是不会重复出现的,晚一点儿,早一点儿,就都是可以避免掉。
他再说一句狠心的话,当时事关生死的时候,谁又敢保证武定王妃会做出斩马救人的决定呢?若真撞到了,也不是她的过错,旁人也怪不得半句的。
楚长铮冷笑,他需要的是证据吗?
他需要知道,今天在场的谁与香莲有过节就行了,其它的并不重要。
他一扬手,把那一叠子证词甩到了楚月瑛面前“哪几家的人与你母妃平日有嫌隙的?”
楚月瑛一怔,马上翻找了起来。
苏家不用说,早就跟王妃翻了脸。
柴家,上回在宫里,母妃怼了汀华郡主,父王打了柴附马;若说柴家不记恨,她都不信!
随后,她看到了一张证词,眼睛一眯,把那证据递到了副指挥使面前“这人可是药王谷的大夫?”
抖得如同筛糠的副指挥使忙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对对,他是高大夫的大徒弟。”
“他当时也在绣坊里?”楚月瑛追问,她隐隐约约觉着自己发现了什么。
“是。”副指挥使应道,双眼茫然,不懂这人出现在绣坊里有什么问题。等等,绣坊,那个孩子就是从绣坊里跑出去的,难不成,这两者有关系?
“人呢?”楚长铮问。
副指挥使额头冒汗“下官当时……当时……”
“他把人放了!”跟进来后,一直很沉默的林勇不客气地道,也气愤地骂了句“蠢货!”
副指挥使“……”
他把苏二公子扣下了,柴四公子扣下了,那破车的主人也扣下了,甚至那孩子母子也扣下了,谁会想到再扣一个无辜的路人?
不不,那路人现在看来并不无辜!
好吧,他当时想得太简单了,这事上犯了蠢。但世叔,当时你也在场,你怎么不提那人不对劲?你不也没发现,现在还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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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道“我马上让人给孩子检查,看孩子是不是中过药。若抓到证据,那他们可就没地儿跑了!”
希望,他还能将功补过。
楚长铮冷笑,直接对门外空无一物的院子道“去把人给人寻来!”
呵……证据是什么东西!
他需要证据吗,他只要怀疑就行。
玉梧院里,宁香莲在木香的伺候下,简单的洗换了一身,上好了药,又喝了一大碗的止疼汤,才觉得自己好像是又活了。
木香轻柔的用帕子替她擦拭掉嘴边的药汁。听完了刘嫂传进来的话,恨恨地骂道“是不是又与苏家有关,苏家人真是太无耻了!”就由当初王妃嫁进来那日的模样,大概就猜得到苏家的骨子里些什么样的货色了。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