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忌惮。
这宁修之,该不会是真知道他费家旧事吧!
正顺帝看着一脸薄怒、激扬怒骂的宁修之,越发觉得熟悉起来,他单手撑着头,用力的想着,想要出这份熟悉从何而来。
正顺帝的分神,以至于宁修之那番指责过后,金銮殿上出现了诡异的宁静。
随后,就有反应过来的武将大叫的叫好,并且还出声支援宁修之。他们虽然大半是粗鲁的武人出身,没读过什么书,但三教九流什么样的没见过,又有宁修之给他们竖出了一个理由在,一个个骂起来是头头是道,句句都扎在点子上。
“就是,你们说王爷是你们的楚家人,那当初王爷穷苦落魄,不得不去参军求生的时候,那些楚家人在哪里?怎么,瞧着王爷拿性命搏下了富贵,一个个就如蚂蝗一样来认亲,世上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切,傻子才认呢,这是自家银子没地儿花,需要人帮着花,还是自家缺了祖宗供,要犯傻去抬一堆回来?”
“明明是宫中指过来认错的一个罪奴,你们却说是王爷的妾室,还拉去伺候你们楚家的祖宗,你们楚家好大的脸面!”
有坏心眼人的甚至道“费大人,你得了多少楚家多少好处,才能替楚家睁着眼睛说瞎话?”
“啧,费大人和楚大人是姻亲,自然是穿一条裤子的了。”
“原来如此……”
“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人……”
费大人被一堆粗人骂得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他钻进去,他心里也把楚家给恨上了。
宁修之瞧着那些鲁莽的家伙快要说偏了,忙出列跪下请求“还请皇上给义父一个公道!”
一干本就与楚长铮有交情的武将们也都出列跪下“还请皇上给武定王一个公道。”
正顺帝被众人们的声音从深思中唤了回来,他扫了一眼领头的宁修之,结果正好与宁修之那么不畏惧的清冷眼睛来了个直视。瞬间,心底深处的某种回忆清晰了起来,宁修之也与他深处的某张脸融合在了一起。
他整个人如同雷击,死死的盯着宁修之,越看越觉得相似。
是了,他初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模样的,只是比宁修之要矮上一头,身形再纤细一些,但眉眼和脸上的气势却是一模一样的。
总觉得宁修之熟悉,却又找不到熟悉的感觉,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
宁修之,就是男装的她!
正因为相似,所以才熟悉!
正因他是男人,所以他才讨厌!
他为何不是女子?
他为何要这么相似?
他为何要让他再一次记起她?
他的心中瞬间被欺骗和愤怒,甚至还有一种强烈的不满充斥实了,但这怒气不能往无错又无辜宁修之头上发,就尽数冲着费大人去了“费宏,朕没想到,你对大兴朝律都缺乏了解。”
费大人心跌进了冰窟窿里,他都能猜得到,自己接下来的处罚会是什么了。
果不然,正顺帝直接让他回府闭门半年,熟读大兴朝律。
人走茶就凉,半年之后,朝堂上还会有他的位置吗?
宁香莲待宁修之把朝堂上的事儿都细细的说完,欣喜的拍手叫好“这下可好了,楚家那些牛皮糖再也别想粘上来。”
若是当初皇上也像今天这样直接撂句话,她哪会再容楚家上下跳窜。
不过,她也有几分忿忿不平,斜眼瞥着楚长铮“这样一来,楚家和宫里那位,岂不是要气死了?”
她也知道,当初皇上不发这句话,有皇上自己的计较,也有楚长铮对楚玉容的容忍在里头。
楚长铮倒是很平静“本就该桥是桥,路是路的。难不成,我拿血拼来的,还要给他人做嫁衣?”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主,甚至可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