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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两人闷坐着,没一会儿,刘嫂就把宁修之和楚月琳一并儿带了过来。
宁香莲虎着脸,问“是怎么个状况?”
楚月琳摇头“大姐姐已经查遍了,屋子里并没有丢东西。现在,大哥已经让回桂花胡同那边亲点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宁香莲心里一颤,起身拽着楚月琳去了旁边的茶房,才细细的追问“你姐姐的贴身物件上头可有记号?”
楚月琳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道“有的,姐姐每件衣服夹边里,都由她自己亲手绣了一朵雪绒花。”
雪绒花?宁香莲怔了下,想到了另一件东西。
瑛姐儿小时候特别喜欢采白羽菊的种子绒球吹着玩,说是吹散开就像一把把飞翔的小伞,她画了个绒球的花样子教瑛姐儿学刺绣。
难不成,瑛姐儿绣在衣服上的雪绒花,就是那个小绒球?
如果是她当初教的那个花样,如果还是按她教的绣法,那件事就好解决了。
宁香莲心里有了些底,追问“记号有谁知晓?”
“姐姐的贴身衣物都是由冯嬷嬷和她身边的几个丫头打理的,她们都是知晓的。”
说到这里,楚月琳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住了。
有人能轻易地在她的食物上毒,自然有人能偷走姐姐的贴身衣物。
甚至那玉佩和衣物都有可能不是到王府之后才被偷走的,所以姐姐才查不到。
也许,姐姐自己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候丢了的。
宁香莲还是不放心,催促道“你去寻她取一件来我看看。”
楚月琳应了,飞快地跑了出去。
她跑出去没多一会儿,没拿回衣物,倒是把楚月瑛给领来了。
楚月瑛脸色灰白,还有一层掩饰不住的煞气,像是气得不轻。不过,她似乎不想让宁香莲瞧了热闹,一进门就满不在乎的道“这件事不用你管,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嫁,相信哥哥他们也愿意养我一辈子的。”
宁香莲冷笑“他们愿意养,他们的媳妇未必乐意。难不成,你还想他们因为你,夫妇反目,家无宁日?”
“你……”楚月瑛被堵了个正着,“难不成,我不嫁就不能活了?”
“能啊。”宁香莲指了下琳姐儿“你也要拉着她陪你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吗?”
“我是我,小妹是小妹!”楚月瑛死鸭子嘴硬“若是因我而误解小妹的,那人原本就不是良配。”
宁香莲冷笑“若是你看得这么开,为何前日又会在大殿上,愿意应下那门亲事,意图替你母亲洗清污名?”
楚月瑛脸黑得如炭底,正要拂袖而去,楚月琳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姐姐,母妃这是要帮我们,不是要瞧我们的笑话。”她冲着宁香莲歉意的笑了笑,“母妃别在意。”
楚月瑛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了嘴,宁香莲也不与她计较,直接问“以前,你换下的旧衣是怎么处理的?”
“都绞碎了。”楚月瑛老实的答道。
“现在的都在?”
“都在,一件不少。”
宁香莲心里有数了,若是绒球都是瑛姐儿自己绣的,她不可不知道自己绣了多少件。外头那件衣服,只怕是旁人仿着她的花样绣的。
宁香莲冲着楚月琳伸出手“可拿来了。”
楚月瑛扭开头,楚月琳笑眯眯的从自己的衣袖里,扯出一件月牙白的内衣递给宁香莲“新的,没穿过。”
宁香莲接过来一看,果然上头绣的是她当初教的绒球。
似乎是想保留下最初的记忆,楚月瑛的下针引线的方法还是她当初教的原样,甚至针脚不齐。
可见,瑛姐儿的女红,根本没有长进。
不过这样倒好了,熟手仿生手,绝对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的,下针的顺序不一样,藏在花样下面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