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老夫向来不拘于礼节。”
陈永华见这余竹溪确实不修边幅,坦坦荡荡的也不以道士自居,从他衣着打扮来看根本不像个修道练武之人,反倒有点像是河边捕鱼的老渔夫。
陈永华觉得有些不对,为何这余竹溪会知道乘船离开江宁,便问道“余掌门您是怎么知道我从这里乘船离开,又如何知道我此番是回福建呢?”
余竹溪喝了口酒后回道“老夫并不知道你是否回福建,但江湖上都知道你陈近南追随台湾延平王郑经,你立足于福建,反清的主力也在福建,我跟着你自然能去到福建,至于我为什么能知晓你在这里,因为那个我几个月前救过得小朋友。”
陈永华疑惑的问道“不知余掌门口里的小朋友是何人,为何会因为他而知晓我的行踪?”
余竹溪笑道“你不是还想和那小朋友结义金兰吗?”
陈永华更是惊讶“您说的是我在红花楼遇到的那个毕冉?”
余竹溪笑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叫毕冉,不过那小子现在居然做了满清鞑子的官员,我有点后悔当初救了他。”
陈永华继续问道“余掌门,难道当时在红花楼内?可我并没有看见您的身影呀?”
余竹溪几乎不离酒,这点和毕冉手不离烟一样,说几句话就要喝一两口酒,他不苟言笑的说道“没什么好稀奇的,老夫盘缠花完了之后,经常这里偷点酒,哪里偷点酒喝,只是恰巧今天偷到了红花楼那里而已,因此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知道你行踪了吧!你和那小子说话都让我听到了,只是你要策反那小子?”
陈永华听余竹溪这么说之后,觉得这个老道性情不同那些正正经经的道士,最起码在江湖上有如此大名的青竹道人反倒有些像个自由散漫的老乞丐,而他也没想到,自己想把毕冉拉入伙的这点小心思也被这个老道直接点明。
陈永华回道“这个毕冉,虽然现在身为清廷的官员,但我见他无论是气质,还是与我交谈之时所述话语,皆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这个人绝对是个人才,只是还没给他一个契机。否则他一定会是绝世之才。”
余竹溪说道“那小子确实和我们这些有些不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因为要救一个姑娘而被一群贼寇所抓,若不是我出手,可能那小子早就一命呜呼了。才几个月不见,就已经是清廷的官员,衣着光鲜,不容易呀!”
陈永华听余竹溪这么一说对毕冉愈发感兴趣“还有这等事情,我见他和曹家公子交情不错,有可能深得康熙那小皇帝的赏识。”
余竹溪摇头回道“不知道,总之我也不感兴趣,我只知道如果他以后做出对不起百姓的事情,我就用我青竹捅进他的喉咙。”
陈永华听余竹溪这么说,他虽然只是和毕冉见了一面,但却觉得这个人好似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但又在他身上感到一股很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如同毕冉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一样。
舟船在秦淮河上缓慢的前行,陈永华也和那余竹溪在交谈着。在交谈过程中才知道原来余竹溪下山之后原来只找青城派投靠满清鞑子的叛徒清理门户,而在寻了几个月都没有那个叛徒的消息,一路追查到江宁之后,查到原来那叛徒已经前往福建投靠了耿精忠,正好偶遇陈永华,便想着跟着陈永华去福建杀了那叛徒,以免玷污青城派之名。
……
……
江宁城内,在曹家安排的别院内,毕冉和李光地在房间内边喝茶边聊。
“毕冉兄弟,今天你为什么要掩护那个陈近南逃走,而且还要救那个本就是反贼密探的老鸨?”李光地在私下无人的时候,质问毕冉。
毕冉向李光地解释道“光地兄,这个陈近南有情有义,他反抗朝廷其实也是为了天下的汉族百姓着想,如果这样被抓了,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难得我这个人居然有人赏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