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君道:“你没出来捣乱,只是看着我写契书那么简单,一反常态很可疑。”
“太君还是再写一封契书吧。”平乐无聊的叹了口气,道:“这次我不看就是了。”
沈老太君狐疑的道:“你真的很可疑。”
平乐眼眸半垂:“这件事和写契书无关。难道太君是看百姓都被赶走一大部分了,没有百姓要求赶我走,就想毁诺不成?”
站在门口不进来的中年书生张了张嘴,沈老太君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中年书生闭上嘴巴,一脸等着解释的表情。
沈老太君冷冷的看着平乐,道:“不是赶,是担心拥挤发生踩踏致人受伤才让他们走的。”
“哦。”平乐点了下头:“那就再写一张契约吧。”
说罢,背过身不再看着沈老太君的举动。
沈老太君哼了一声,再动手写了一份契约。
写好后,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动手盖上顾家印章道:“写上你的名字,从此往后就真的与我们顾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求之不得。”平乐回。
沈老太君脸色铁青,平乐道:“都背过身去吧,字实在太难看了。”
贵公子闻言要说些什么,沈老太君先开口道:“都背过身去。
锦生你也该好好练练字了,不是每次都能让人背过身不看的。”
“为何不能?”平乐道:“现在你们都不是已经背过身了吗?这次行也一定行。”
沈老太君一脸无语的转过身。
平乐拿起笔将“顾锦生”的名字写在契书上,字写得很端正,她微抿了下嘴,眼神扫过四周的人。
他们皆背过身,有些贵公子却蠢蠢欲动想转头瞄一眼字。
平乐见到后道:“若是硬要往我这边瞧,后果自负。”
那些要回头看名字的贵公子立即全身僵硬,站得笔直。
平乐微叹了口气,凝视着字迹端正的“顾锦生”三字,双眉微敛,眼神透着不解的光。
她也不懂得为什么自己已经将名字练得还能看,可就是不想让人看到她写的字,仿佛这样会她对更好一些,这莫名的心底预感让她很不安。
她将契书收进袖子里,道:“可以走了。”
顾大夫人惊讶的转头看着她,喜道:“你这样就走了?”
平乐脸上露出疑惑,道:“不走留在建阳陪顾大夫人叙叙旧可好?”
“不行你答应走的。”顾大夫人很高兴,语气显出几分害怕的意味道:“你不走不行。”
平乐道:“我不走当然不行,只是不知建阳城的百姓是否真的想让我走了。”
“你是建阳的灾星建阳民众巴不得你赶紧离开,怎么会想把你留在建阳?!”
顾大夫人说到这里不屑的一撇平乐,“做梦倒是有可能。”
平乐默然不开口道:“凡事皆有可能。”
顾大夫人惊讶的瞧着平乐。
沈老太君道:“你方才说屋外有大事发生?现在,大事呢?本太君怎么没瞧见?”
平乐道:“屋外人那么多,还不算大事吗?极有可能发生踩踏事件还不是大事吗?”
沈老太君心里的火气顿时多了不少,可仔细想想她的话又让她无力反驳,极有可能发生踩踏事件也算是大事。
沈老太君喊道:“我以为你说的大事是关于你自己的事。”
“建阳城也算是我的家乡,家乡人民有可能发生危难,也是关自己的事了。”平乐道。
“建阳人可不想你把当他们的家乡人。”顾大夫人道。
平乐眼眸闪过一道思索的光,“顾大夫人我说了凡事皆有可能。”
顾大夫人不耻的道:“凡事都不是有可能的,唯有做梦有可能。”
平乐默然不语,她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