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按太阳穴一脸头痛的表情?”有的大夫问。
平乐微舔了干枯起皮的唇,正打算开口说话。
说自己是学徒的大夫,道:“等一下。”
平乐疑惑的目光投去,那位学徒大夫脸上泛红快步去桌旁倒了杯茶,然后小跑到平乐面前。
好声好气弯腰恭敬,双手将装着茶水的青花瓷杯,奉到她的跟前,说:“顾大夫您喝口茶。”
屋内的大夫神色各异。
有的大夫甩了下袖子,哼了一声。
不好好练习医术,就想巴结人,心底隐隐涌起一股哀伤感,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层,讨好一下她,人家露两手就能让自己医术进几步。
平乐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学徒道:“都发烧了,还不顾身体冒着大雨来为病人治病,顾大夫简直是太医者仁心了,值得吾辈……”
平乐打断他的话,道:“多谢。”
学徒脸上露出一丝堪尬的笑,摇摇头,道:“就是倒一杯茶罢了。”
平乐走上前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抬眸望了眼摆放在在另一侧的纸笔,道:“我口述药方,谁来写?”
屋内的大夫们面面相觑,为什么连药方要托人来写?该不会不识字吧?
有人低声对身边人,道:“听说她没被收养进顾家三房之前,是个乞丐,不识字。”
话虽然低声,但话却能让满屋子的人听到,屋内烛光幽幽,大夫们脸上都带着惊奇的神色,看着平乐的眼神古怪至极。
她居然是顾家赶出去的义女?
众人目光复杂打量平乐,不识字的小姑娘,怎么就能医治他们医治不了的人,怎么就成了有名大夫?
莫非人有神奇药方?
心思才一转,那低声的大夫向平乐拱手,脸上浮现佩服的神色,语气诚恳,道:“顾大夫很厉害,离开建阳,端端时日就成了神医,回到建阳城外,不管是用何办法做到的,都是很让人敬佩。”
平乐淡淡扫了眼他,话里话外意味深长。
“病人的病最重要。”平乐也没空理会这个要搞事情的大夫,从容镇定地人站在他们的目光下,说:“你们谁愿意出来写药方?”
屋子静寂,竟然连下人都不愿意出来帮她写药方,平乐心中直觉得奇怪,望了眼在场她打过交道的鲁大夫。
鲁大夫也一脸莫名,他扫了眼周围,低下眸子望了眼手臂,他的手臂正被旁边的大夫拉着。
平乐微蹙了下眉,鲁大夫对拉着他的相识大夫,轻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相识大夫摇了摇头,一脸不可说的模样。
鲁大夫目光如炬直视他,仿佛他不给答案就要一直盯着他。
平乐也凝视他,他深深“唉”一声,侧脸低头还是不说话。
“说话。”鲁大夫问:“为什么?”
各位大夫脸色皆是奇怪。
平乐明眸一眨,眼中透着一丝疑惑的光看向下人,问:“为什么都变得那么奇怪?”
下人犹豫道:“姑娘你对建阳人来说是个不祥之人。”
平乐蹙眉,嘴唇动了动想问些什么,但还是压了下去,当务之急不是这件事。
鲁大夫则不可思议,“为什么对建阳人来说是不祥之人?谁说的。”
平乐脸上也带着好奇,她已经拿起笔来写药方,虽然字丑会被嘲笑,但已经不能拖了。
程蔚的病不是很严重,可以延后治,但在尘封已久院子里,躺着的曲盛己和善之不行。
她得抓紧时间,在他们发现善之他们死尸之前先毁尸灭迹。
平乐正提笔写,有几个大夫抬头张望着写着药名的白纸。
紫苏挡在平乐跟前,满脸怒意道:“抬头的大夫是不是也得病了,是不是也要治治病?我可以打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