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在了布袋口外探查清况的树叶,“唰”一声缩回了布袋里,然后布袋里一阵颤抖。
……
……
“刚才……刚才你不出手助我,如今却忽然醒了过来……”
瑶仙子看着幕九歌,脸色从惊讶、畏惧,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儿无法察觉的喜悦,渐渐变成了愤怒,疯狂,忽然看了方贵一眼,冷冷道“是见我要夺回仙灵,所以忍不住了么?”
幕九歌听着她的话,没有回答,也没解释,眼中忽然多了些复杂的神色。
“要回去怎么啦?”
方贵见到了幕九歌醒来,自然是又惊又喜,但他之前可是见多了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师傅在她面前那没骨气的样子,生怕老幕又被她三两句话,便搞得晕死过去了,急忙将黑色布袋抱回了怀里,叫道“就算我们要回来怎么啦,这本来就是我们……我的东西!”
“那是我的……”
瑶仙子气的忽然大喊了起来“这一百年来,都是我的……”
“让你用了一百年,也够意思啦!”
如今幕九歌醒了,方贵哪还怕她,直接反唇相讥“又替你背黑锅,又给你送东西,为你伤心了一百年,好心回来帮忙,还差点被你给气死,这世上有这么不讲理的事吗?”
瑶仙子急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与你更没关系啊……”
方贵道“他好歹是我师傅呢,可你们呢,以前是姘头,现在不是了吧?”
“既然不是了,那还留着我们的东西干什么?”
“当初送这仙灵给你,就是定情信物,可情都没有了,你凭啥还要留着这信物?”
“合着我家师傅瞧上你了,就等于是欠你了是呗?”
“……”
“……”
“可是我……可是我……”
瑶仙子被方贵一通追问,心里已是又气又急,再加上本就受了伤,而瑶池国外,鬼神势大,一时心神失守,竟有些疯意,向着幕九歌大叫“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边说边猛得挣开了手,大声道“我陪你睡了三年,难道还不够?”
“啊?”
方贵听着这话,一下子懵了。
小鲤儿在一边听着,也一下子惊呆了,只瞪大了眼睛看着瑶仙子。
另一边的墨苍老修,血都不吐了,满面震惊的看了过来。
婴啼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大眼睛好奇的在幕九歌与瑶仙子之间转来转去。
就连那黑色布袋里的小树,也忽然一片叶子悄悄探了出来。
……
……
幕九歌看着瑶仙子那张满面戾气的脸,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眼底似乎有着无尽的情绪在涌动,神色竟似有些不忍一般,他过了很久,才轻声开口道“其实你不必把这些话也说出来,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在意外物,这一次回来,也绝非是为了什么所谓的仙灵……”
“直到这时候,你还要说这些好听的话?”
瑶仙子听着幕九歌的话,神情似哭似笑,似乎有些痛恨一般看着幕九歌“一百年前,你见我无意回转,便一剑转了仙灵,宁愿让它毁了,也不想让它落在我手里,如今一百年过去了,我们早已毫无瓜葛,你却忽然又回来这里,若不是为了仙灵,又是为了什么?”
幕九歌听着她的话,脸上已露出了些苦意,却还是没有开口。
而瑶仙子,则越说越气,忽然转头看了方贵手里的黑色布袋一眼,道“还有那块伴生玉玉,这世间也只有你才知道拿到了它,才可以彻底的掌控这仙灵,一百年前,你不肯将此符留给我,我便知道你还舍不得这道仙灵,如今,你果然又带了这块玉符回来了……”
说着,神色都似有些鄙夷“趁着我抵御外敌,持符来盗仙灵,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