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空跟着她跳下窗子，张蔷用手来牵常空的衣衫，但是鬼魂没有法力，无法触碰活人。那苍白的小手从常空的身体里穿过，张蔷大哭，道：

“你也要死了，记得来找我。”

常空点点头，女子笑道：

“别做梦了，他的魂魄都不会留下来，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张蔷生气地试图用手去抓她，女人手抬起，看了看常空的脸色，把手又放下，道;

“怜你已成孤魂野鬼，就不灭你了，别来烦我，否则让你灰飞烟灭。”

女子带着常空一路来到效外，一边走一边道：

“你这人挺有意思，所以我不想一开始就杀了你，太可惜了。本来我们还可以再共度几个春宵，可惜被这小丫头破坏了，只好提前动手。”

两人来到一片坟地旁，常空心中惊骇。心想，不知是什么人请她来刺杀自己？

朦胧的月光下，从坟地四周过来几人。

为首一人面孔白皙神色冷峻，头戴金冠，身穿白衣长袍，长袍上绣着金色的蛇一样的东西，像是龙袍又不是，大约二十多岁。其他几人都是汉人模样，看衣衫都不俗。

女子对那些人道：

“人我已带来了，剩下的酬金呢？”

那白袍青年对后面点点头，出来两人，白面无须，宛如女子。一人抱着一个包袱上前递给女子，女子打开来看，里面是金灿灿的金子。

女子道：

“我的生意已和你们成交，剩下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女子飞身而起，张蔷的魂魄也跟着过来，女子顺手抓住她的魂魄，道：

“走吧，你帮不了他了。”

常空对那女子道：

“我想你不会伤害她？”

女子道：

“照顾好你自己吧！”

张蔷鬼魂哭着离开，常空的神情恍惚，知道女子的刀上涂了伤神石的粉末，专为伤自己这种人。

眼前有十几个人，把常空围在坟地中央，为首那个青年打量常空好一会，道：

“你就是常空？你的同党呢？”

常空道：

“我是独狼，很少和他人同党。”

青年“哧”地冷笑一下，旁边一个神态儒雅的白头发老头道：

“何人主使你行刺隆恩皇帝？”

常空道：

“没有人主使，因为我没有刺杀你的皇帝。”

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道：

“你不必狡辩，我们已对你调查得很清楚。你受雇于希罗国，因隆恩三年皇帝陛下渡海攻击希罗国，因此希罗国怀恨在心，才派遣刺客前来大罗行刺。你是他们中的一个，快交待，你的同党在哪里？”

另一人看了看那个将军，道：

“也未必一定是希罗国，朝廷内部想要夺权的人更有可能。”

此时身后一人道：

“伤神石是神界宝物，可毒杀元神，你的元神已身受重伤。供出你的同党，或许我们可以让你将功折罪。”

常空道：

“你们不必浪费人力，因为我不是刺客。”

那络腮胡子哈哈笑道：

“你不会以为你可以拖延时间抵挡伤神石的威力吧？时间越久你离死亡就越近，快供出你的同党，不然你的元神魂魄就要灰飞烟灭了。”

常空道：

“你们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你们是官府还是衙门？前朝官员和皇亲国戚就可以滥用私刑处置嫌犯？”

看着那青年道：

“据我所知，那些刺客把你们隆恩家族一网打尽了，你为什么还戴着金冠穿着蟒袍？”

青年道：

“我是隆恩皇帝亲侄孙，当朝皇帝特许我可以身着郡王的蟒袍。你们是受谁主使行刺隆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