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拜见知府大人。”
屋内一个男子道:
“请坐,我们再仔细商议一下。”
常空心想,知府?不就是张蔷的父亲吗?他夜会江湖人物干什么?
便听刚才那个黑衣人道:
“伊将军让你先按兵不动,待佛军攻下青州之后,你再行动。青州地处南北要道,先要攻下那里,你这里先不动。一旦路州兵马南下驰援青州,你就半路杀出,前去路州,趁虚攻占路州,再与佛军南北夹击路州兵。”
那男子笑道:
“妙哉,正是如此,本府也正要如此作为。”
那黑衣人男子就此离开,常空吃了一惊,心想,原来这知府和佛教军队有勾结,看样子路州和黄川也很快会沦陷。
常空心想,自己已打算不干涉佛兵和朝廷的事,就不告密了。
次日,常空换上一身白衣,摇着纸扇在寺外闲逛。寺内外正在做庙会,虽然战争已近,百姓依旧在享受这难得的快乐时光。
寺门外有许多卖零嘴的,麻花,芝麻糖,切片糕,有卖梳子、蓖子、铜镜的小摊子,还要卖油条烧饼的,一个卖艺的,还有一个马戏班在表演。
常空在一个卖梳子的摊前站住,想了想,买了一把篦子。
此时叫来的那四个小流氓已经坐在一个卖油条的摊子那,一边翘着脚,一边跟那个唱戏的打着拍子。
常空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镶金边的长衣,有些不自在。抬头只见两个女子笑着看着常空议论,脸泛红晕,羞涩地看着常空,常空这才自信一点。心想,自己虽然很少穿这样的衣衫,但也算合适,至少表面看不出来自己是什么人。
太阳升到三竿高时,果然几个家丁在前面开路,一乘轿子过来。为首还是两个红衣官差带刀开路。
常空一愣,这样那四个怎么敢上前调戏?来进香用这排场干什么?
谁知在半山腰时,轿子上下来两人,正是张蔷和一个中年妇人。中年妇人对身边的那个黑衣管家交待了几句,那管家迟疑地看看周围,争辨了几句,就带两个衙役和其他家丁下山去了,只留一个婆子一个丫环,和两个年轻家丁。
旁边那个叫刘荒的混混过来常空这边,紧张地道:
“你说的不是这位小姐吧?这可是知府家的千金,我们可不敢接这个生意。”
常空道:
“我给你们加钱,每人一两。”
刘荒道:
“这不是钱的事,这要杀头的,算了,这事你另请高明吧。”
说着手一招,和另三人溜了,常空想追上去把银子抢过回来。却见张蔷和知府夫人已拾级上山来了,只得作罢。
心想,今天这出戏还怎么演?张蔷上来,见到常空,微微一笑,抬起下巴,扶着娘亲进寺内去了。
常空心中焦急,要是演不成这戏,哄得张蔷不开心,张蔷不嫌自己无能?
跟着也进寺去,寺内人不少,摩肩接踵。见张蔷两人在外面逛了,又去后院,又来到寺外看马戏,张蔷对常空使眼色,常空却没有办法。
周围不三不四的年轻人也不少,不少都调笑着说知府夫人和张蔷及那个丫环,也有人上前向几人挤去,但没人真的敢调戏张蔷。
常空总不能因为人家背事说些调戏的话就生硬地找人家的茬。
直逛到中午,太阳日中了,僧人来请张蔷和夫人进寺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