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处检查,来到一个房间,听到微微的响动,常空看了看地上的几具尸首,把其中一个拉起来,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小沙弥,一身是血,眼紧闭着,脸如金纸,身子不住的发抖。
丁秋云道:
“别伤他,这还是个小孩子。”
掏出一些金创药来,道:
“把他放床上。”
常空把他放在床上,撕开他的衣裳,丁秋云脸一红,把药递给常空:
“你给他上药吧。”
常空只见小和尚身上到处都是血口子,皮肉翻卷,却似并无内伤,都是皮肉伤,那些伤口不长,但又粗又伤,显然是妖抓挠的。
就给他上药,丁秋云的金创药用完了,又把常空的用完才够。
常空给他盖上一条被子,对丁秋云道:
“他失血过多,要给他吃点补血的东西。”
丁秋云道:
“这好办,只是此处不能停留,我们把他换个地方。”
常空用衣裳把他包起来背起,两人跳出院子,来到野外的一个山坡上,山坡上有很幸福的稀疏的树木,却见上面正有一座小庙,两人进来,却是座龙王庙,原来山坡那边是条大河。
常空放下小和尚,见他依旧昏迷不醒,只是呼吸平稳了些。
两人在地上铺了些干草,丁秋云道:
“我去城里买些补血的药材,你在这看护他。”
“那小心点。”
一个时辰后,丁秋云回来,还带了一口锅,两人支锅烧水。
丁秋云不会生火,也不会架锅灶,只得坐在一边看着常空弄,见常空熟练地垒石为灶,削木为屑,很快把火生了起来,不由佩服地道:
“你经常在野外生活?”
“经常,钻木取火我都经常干呢。”
丁秋云好奇地道:
“你们那生活不容易吧?”
常空笑了下:
“容易,别人就不会那样称呼我们那地方了。”
“别人怎么称呼你们那地方?”
常空不答,只道:
“这小和尚虽然昏迷了,但也能听得到,不要说这个。”
丁秋云知道他是不肯说,也就只好作罢。
两人在庙里守着小和尚一天一夜,煮粥喂他,小和尚终于醒了,道:
“多谢两位施主相救。”
丁秋云道:
“你是干什么的?”
小沙弥道:
“我是出家人。”
常空道:
“别扯了,我们前晚看见你们被人杀,你是比丘会的?”
小和尚吃了一惊,想坐起来,丁秋云按住他:
“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想了解一些情况。”
小和尚惊慌地道:
“你们是衙门里的人?我可没干什么坏事,都是他们干的!”
丁秋云道:
“不必说这个,我们不是衙门里的,你是比丘会的吗?”
小和尚道:
“算了,你们救了我的命,我再打诳语就不是僧人了。我是比丘会的,去年加入的。”
丁秋云道:
“果然是,最近一年许多江湖上的和尚到处犯案,有些是一些神秘的游方僧人拉拢的和尚,是不是你们比丘会派出来的人?”
小和尚道: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不太像,因为上次我们还和东江来的几个和尚打了一架,德释还说一伙游盗还敢和比丘会抢生意,想必不是比丘会指使的,我们一般不会出去拉新人。和那些帮会一样,都是其他和尚举荐来的,要三个以上的和尚担保才能进比丘会。哪像他们,一个挂单游僧带头,几个和尚就合伙到处抢劫,乌合之众而已。”
丁秋云和常空都十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