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空道:
“我留名号干什么?我做好事不留名号。”
众人都笑,丁秋云笑道:“这小童子是真可爱啊,不好好修道,出来调皮捣蛋,不知他师父是谁?”
两人和梧桐山的小道回去,小道把常空和丁秋云的事一说,清虚道长大为高兴,于是备素斋素酒招待两人。席间丁秋云说明来意,老道大喜:
“难得丁居士肯为梧桐山的小小道观写书立传。”
于是当晚丁秋云和常空就住在观中,曲膝听老道谈古,丁秋云一边听,还一边用毛笔写在纸上记着,常空就帮她磨墨。在山上一共呆了三天,丁秋云才高兴地下山。
“丁小姐,以后还是应该用真实身份说明来意,用以武会友的办法侧面了解并不合适,除了武艺之外了解不到什么,反而容易闹出意外,你看如何?”
“这不行,”丁秋云为难地道:“我当然想用自己真实的身份去拜访各大派,凭这个身份,当然方便许多,但让我爹爹知道了,肯定抓我回去 ,我又是偷跑出来的,你不知道我爹的脾气,要是被他抓回去,就打死了!”
常空道:
“你爹这么狠?”
“反正虽然没有这么夸张,是永远别想再出来了。”
“那没事,你爹来了,我来对付。”
丁秋云愕然:
“可你打不过他啊?看来你对江湖上的事一无所知。我不对你隐瞒,我爹是南宫冯,号称南剑,在这大罗武林上可称为顶尖高手,连仙城三侠都敬他三分,以你现在的伤势是打不过他的。
“那就用现在这个身份正面去说,说想写他们门派的传,这是好事,人人都想树碑立传吧?”
“人家理都不会理你,两个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谁会搭理?说不定还怀疑你有所不轨,想偷他们家的武功秘籍什么的,再说江湖门派上门户之见甚是厉害,谁愿意把自家的事说出来让你写传?家家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正面去找,只会听到一些门面上的东西,永远无法了解真实的武林。”
“那还是只能从旁侧击?”
“嗯。”
丁秋云皱着眉道:“我想起一件事,方才在梧桐山镇上,我问那童子的师父是谁,你答‘说了也去不了’,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他们,他们住的很远?”
“他们可能是仙界来客。从那童子的这句话可看出,‘你们修什么道呀?还受香火,还不如我们。’他们那也修道,但却不受香火,我曾经遇到过仙界的人,他们讲他们那里各人修道修仙,自给自足,缺钱用时,就来大罗,做些捉妖降魔的事,以此补贴用度,不受王法管束,自由自在。”
常空又道:
“不过,这童子的修为被拔苗助长了。”
“什么意思?”
“他的年纪这么小,任督却被打通了,而且似乎他的经络不完全是自己修炼的,是别人从体外帮他修练的。”
丁秋云大吃一惊:
“什么有此本领?”
“某个修为很高的人,但即使这样,对这小孩也不是好事,拨苗助长。那个女孩子就好得多了。”
丁秋云道:
“那这小孩应是仙界来的,大罗这里,我听说过谁家小孩如此神通,我也没听说过哪家道观不受香火的,这个童子年纪这么小,武功却如此高强,不但会御风而飞,还识得变化,中土武林如果有这样的小孩,早就成名了,我也不会不知。”
停了一会,又道:
“我也听说过西海有几座仙岛,据说那里隔着白海,那海十分诡异,海水雪白,白雾蒸腾,环绕仙岛,船不能入,进之则沉。
听说只有一种特别的筏子才能渡海,叫什么海叶筏,但制作这种筏子的海叶子却又十分难取,海叶子都长在白海里,要在白海里才能取,而船又不能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