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准备法?”杜兰真问道。
“你看,非鹤楼夺牌都是一场一场地打过来的对吧?”许梦鱼显然在四象楼混了一段时间,对四象楼的打算很有了解,“你看这些影像,是不是都悬在同一个高度?等到夺牌开始,每胜一场,这个人对应的影像就上升一小段,其他人继续留在原地,等到一场场打下来,最后剩下谁,只用看谁的影像最高就行了。”
“这可是实时反馈,四象楼生意做的大,在这福山城里早就扎了根,到时消息灵通得很。”许梦鱼给杜兰真抛了个“你懂的”的眼神。
杜兰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四象楼这种早有准备的商家,肯定在非鹤楼工作人员甚至于裁判里有交易,到时传讯符一发,方便得很。
“不过,这里的影像似乎不全吧?”杜兰真问道。
“不全?”许梦鱼笑了起来,“只要你报了名,这里就肯定有你。”她说着,朝天幕看了一眼,“你没去四象楼录入你的影像,自然看不见你的影像飘在半空中了。这个纯属自愿,四象楼不会强迫你的。”
“那岂不是失去了很大一笔收入?”
“哈,你看到这些影像身上的衣服了吗?”许梦鱼朝离她们最近的影像指了指,“等到报名阶段结束,这里就会开盘下注,每当在一个人身上的总金额达到一千上品灵石的时候,那些影像身上的衣服就会亮起一道纹路,脚下就会多出一道青云,纹路越多、青云越多,就意味着大家越看好这个人夺牌。”
“如果你不去录入影像,那你就只能干看着大家下注,但如果你录入了,白算你一千中品灵石的赌注,每胜一场多算一千中品灵石。”许梦鱼详细解释道,“只是录个影像就可以白得赌注,算是很划算了。”
确实很划算——毕竟,要是连胜一局的自信都没有,还来非鹤楼干嘛?只是录个影像,也不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完全白赚。
当然,四象楼赚得更多。这个活动规模越大,他们就能吸引越多的赌注。众所周知,虽然看上去有亏的希望,但事实就是赌场是不会亏的。
“这个影像都得傻笑吗?”杜兰真向许梦鱼打探内部消息,“不会都录得很丑吧?”
“不会比姬承弼更坑。”许梦鱼安静地答道,“其实还是有好看的影像的,你看那几个。”她说着,朝半空中指了几个给杜兰真看,“主要是大家太紧张了,也没研究过该怎么面对留影留声符笑起来最好看,表情管理做的不到位。”
许梦鱼说着,指了指某一个冷面酷哥,“你看那个,赤霄宗的严青衣,他跟你一样,都是筑基后期,这次非鹤楼夺牌绝对的大热门,他就笑都不笑一下,跟平时一样拽的不得了的样子,录出来是不是还挺好看的吧?”她说着,安慰杜兰真,“我看四象楼楼上放的影像里面,你没问题的。”
杜兰真接受了许梦鱼的理论,不由对许梦鱼产生好奇,“我记得,许道友你似乎……不是本届的选手吧?”许梦鱼的年纪,早就超标了。
“害,这不是我生的年纪尴尬吗?”许梦鱼摆摆手,“要是我早生十年,上一届夺牌我就来了,要是我晚生十年,咱们也能同台竞技,可是我偏偏卡在这么一个前后靠不着的时间生下来,否则,谁知道我就不能做天元十六子了?参加不了,总能来见见世面的吧?”
杜兰真望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带了点同情。许梦鱼说的没错,她生的年纪实在太尴尬了,上一届非鹤楼夺牌的时候,她才刚筑基没多久,这一届夺牌,她又已经超龄了,人家是没有实力做天元十六子,她却是没有机会争取。
“太可惜了。”杜兰真轻声说道。许梦鱼不过五十七八岁的样子,已经筑基后期了,若是运气好一点,绝对是天元十六子之选,也就不至于让郗昭、魏怜幽、年玉尧专美于前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