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心心念念要结识落魄书生前辈,一睹他的风姿。”她叹了一口气,温柔的道,“韩师姐长的可好看了,人又爽利,修为又高,对落魄书生一片痴心,我都不忍心看她这样苦苦追寻了。”
“前段时间落魄书生为我们写了一首歌,就是我们今天唱的这首采莲曲,韩媛师姐高兴得不得了,得知落魄书生真的是金丹前辈,简直是腰杆子都挺起来了,在我们一众师姐妹面前为落魄书生极力张目……”杜兰真含笑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怜韩媛师姐的一片痴心,把落魄书生的消息透露一二?”
“你威胁我。”樊靳苦哈哈的望着她,控诉道。
“对。”杜兰真郑重点头。
“你明明答应好不会说出去的,怎么能这么威胁我呢?”樊靳企图用怨念召回杜兰真的良心。
“樊师兄守诺写下文,我就不说,樊师兄不守信用不写下文,我就说出去。”杜兰真眼神暗示。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骗人。”樊靳瞪她。
杜兰真笑道,“樊师兄可别再说了,否则你便会知道,漂亮的女人不仅会骗人,还很会气人。”
樊靳脸都黑了。
“谁教师兄当初瞧不起我,非说我绝不可能二十岁前筑基?”杜兰真悠然道,“这事我可一直记得,师兄要是不服,咱们到师尊那评评理。”
“我还不是见你当初执念太深,要点拨开解一下你?”樊靳怒瞪她,“小没良心的,就记得我说了一句你不可能二十岁前筑基?”
“一码归一码,师兄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改日再报,但话本还是得写的。”杜兰真偷笑。
“写写写,我莫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樊靳仰天长叹。
“这谁知道呢。”杜兰真心情大好。
樊靳也是须晨真君的亲传弟子,但与杜兰真这等从小培养的不同,他是带艺投师,从一介散修修到金丹期,在某届升仙会上被须晨真君收入门下,拜师时其实已经是可以威震一方的金丹真人了。
樊靳作为散修,能修到金丹期,其中艰难,唯有自知,也正因此,他能写出庾道人沧海寻仙游这样的散修成仙话本,引起广大修士共鸣。又因为拜入极尘宗,有了正经师承,目光高远,让很多修士折服。
不过他性子疏阔放达,兴起而写,兴尽便搁笔,才有了如今越来越慢的更新。
同样的事情可不只是话本,樊靳还干过各种各样的事,一时去学制香,一时去学琴,一时甚至跑去研究怎么能快速完整的给某种灵植去皮入味。
须晨真君对这个弟子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每次见了都恨不得揍一顿。樊靳一般都躲着须晨真君走,今天是逃不掉,才远远的立在须晨真君身后,和刚筑基的小师妹猫在一起。
杜兰真几年前与他相识,偶然发现了他是落魄书生,不忿他说自己绝不可能二十岁前筑基,怒而与他定下了如果自己能做到,他就要在三个月内写好一卷话本的赌约。
如今她赢了,自然快快活活的任樊靳哀叹,专心看起了场中比试,忽的“咦”了一声。
“这个女修,竟是有几分沈妙姬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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