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今日阳光正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遥夕推开禁闭的百叶窗,回头朝着正呆坐在榻上的卫西洲。
这些日子遥夕日日来陪卫西洲,从不间断,遥夕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卫西洲如今瞧着身子好了三分,哪怕整个人整日发呆呆滞,可却不会像是刚开始那般癫狂。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回答,遥夕也不气馁依旧一人自言自语。等卫西洲午时歇下后,遥夕站在屋外神色凝重。
“叶姑娘?郡主她还是不愿出去吗?”丹若不解,她心中格外感激遥夕,若不是遥夕每日不辞辛苦的来陪着卫西洲开解卫西洲,都不知卫西洲此时会变成什么样。
轻轻摇了摇头,遥夕朝着屋内瞧了眼,这些日子她日日陪着卫西洲,瞧着卫西洲的确在变好,至少她肯用膳哪怕吃的不多,也不会日日呆在正房那里。只是卫西洲真的变好了吗?遥夕不确定,她感觉卫西洲还在封闭自己,不肯走出来。
“看来,要让西洲知道一些事情了!”遥夕像是下了一个决定。
丹若一听先是踌躇,然后才问道“郡主她这个时候情绪不稳,若是将外面的流言蜚语告知郡主,她挺的过来吗?”
遥夕深吸一口气,态度坚决“西洲外表看似柔软可其实内里如刚,现在告诉她才是对她好,若是她一味躲在这里,到时候她只有被欺负的份,不推她一把她走不出来!”
丹若一听深觉有理,虽然觉得这样对郡主其实很残忍,但比起今后郡主过的不如意,此时的残忍反而是仁慈。
“多谢叶姑娘费心了!”丹若拱手致谢。
遥夕摆摆手“你还和我客气什么,我与西洲乃是最好的闺中密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你也要做好准备,若是西洲接受不了事实,或许接下来她的情况会更糟!”
丹若跟着提起心,只是有些时候很多事情都需要赌一赌,是输是赢全看天意。
卫西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遥夕一如既往的坐在床边正在看着一本诗集,卫西洲揉揉疼痛的太阳穴,她又做梦了,梦中娘亲再一次离开自己。
瞧着外面的天色,卫西洲不知此时是哪一日更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她每日里过的浑浑噩噩,半分心思也无。
“醒了?”遥夕瞧着卫西洲没有像往常一般将卫西洲扶起,她将手中的诗集合上,只是她的手指有些用力,将那崭新的诗集握的有些发皱。
卫西洲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些日子她也只有在面对遥夕的时候才会给点反应,其他人她连眼神都不给。
“既然醒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遥夕说着,丹若已经拿着衣裳走来,不等卫西洲拒绝两人已经为她更衣。
卫西洲是被遥夕给拖着从后门出去,只是在快要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卫西洲突然止住步子,她轻声说道“我要回去!”
卫西洲不想出去,不想去没有娘亲存在的地方,在府中她还可以感受到娘亲的存在,可出了这道门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她害怕。
遥夕没有阻止,她甚至放开扶着卫西洲的双手,她就站在后门门外隔着门槛瞧着卫西洲“你不想知道这么些时日卫将军在做什么么?身为父亲他为何不来瞧你?身为夫君他为何不在府中守着亡妻?”
卫西洲本已经转过的身子停下,她想起这些日子虽然自己过的迷迷糊糊,可她知道爹爹从未来瞧过自个,甚至连派人来过问都不曾,甚至她在听园中丫鬟闲聊也知爹爹夜里都不归府。卫西洲那些藏在心底的怀疑再次生根发芽,那些她想要遗忘的不甘涌上心头。
“爹爹,在哪?”卫西洲询问。
“你随我去瞧瞧便知!”遥夕瞧着卫西洲还肯过问,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卫西洲还有几分斗志。
卫西洲转过身子,她抬起脚踏出门槛随着遥夕走出这座她已经数月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