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徐渭心中哀叹道,心中也在不断的算计之中。
一道流光朝着满屋的书籍而去,落入某本书的夹层之中,徐渭再轻轻一点那暂时还没有点亮的烛火,便消失不见。
见了一个,自然要去见另外一个。
如此特殊的命格,就连六丁六甲都分辨不出,不亲眼见一见,徐渭这么知道该如何取舍,短时间之内,他的时间还是耗得起。
磐石村,附近有名的穷苦之地,地上多黑石,作物稀少,对于以种田为生的农户来说可以说是一件难事,难和磐石村是有历年流民组成,官府划分,勉强有个果腹之地。
茅草屋,石磨,一头瘦骨嶙峋的老驴,正在不断的磨着磨,一个粗布麻衣发浆洗的都犯白,青年还有两把力气,半程着老驴,偶尔老驴传来呜呜的两声叫声。
贫苦,身弱,徐渭见到简修的第一眼的感受,他的气运的潜力比之闻克是丝毫不弱,可惜是此刻的气运只是普通的灰白之色,可见窘迫,一路而来,只有这磐石村的灰白气运者为多。
潜在的气运都被压制住,和闻克一般无二,不,应该是不如闻克,毕竟他还有这一个府邸庇佑,上百仆人,气运自然强盛与普通人。
读过书。这是徐渭的第二个感受,茅草屋之中,竟然还有几本书籍,都是人生教导的书籍,譬如《论语》之类,微言大义。
胸藏文墨怀若谷,简修虽贫苦,面露乐观,疲惫但不失对生命的希望,此种人物一旦站在风口浪尖,定然会飞速的崛起。
神态高雅,不似做作。
两者境地不同,心境也截然不同。
咯吱,咯吱,石磨的木柄也是不断的发出声音,磨越磨越慢,简修还是保持着呼吸的节奏,一步步推着,加上老驴两人的力量,勉强继续推动。
“磨了这些,交给村口的赵大娘,又能得十文银钱,到时候又能过上几好日。”
豆被磨成豆浆,从石磨的底部不断的流下,流淌的白色浆液对于简修来说都是银子,好在家中还有石磨,老驴,偶尔为村中之人帮一些伙计,勉强度日。
他的身材,去城中做功,也是不会有人会理睬与他,要是计算书写之内,没有纸张练字,他的字也差,做个账房之类,旁人瞧他的衣着,也是不会给与他半分机会。
好在简修天性豁达,倒是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每日也过的乐呵呵的,他倒是不知道要不是徐渭的到来,恐怕是真的会孤寡蹉跎一身。
如此深藏的气运要等到勃发之日,非天时地利人和不可,至于命格特殊又如何,六丁六甲还不是蹉跎数百年,临死魂灭之际才遇到徐渭,太一看的准,找的命格特殊之辈,不知凡几,可惜大多数都化为尘土。
“驴哥,再快些,快些吧。”
石磨在简修的眼中越是转越快,突然推动石磨的木柄整个被蹦断,简修一个噗嗤,摔了一个狗吃屎,哀痛者起身,见着眼前的一幕突然目呲欲裂。
老驴也随着摔到在地,不知哪里受伤,身下一滩鲜血,不断的呜鸣,浑浊的驴目留下两行眼泪。
“驴哥!”简修大叫一声,上去查看老驴的伤势,顾不得石磨,他与老驴身死相伴,度过七八年的光景,没有了老驴他可怎么去活,顿时悲从心来,潸然落泪,顿时满目皆是泪水,打湿了胸口的衣裳。
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徐渭可以发誓,他绝对还没有动手脚,倒是有这种想法,只是还未动作,顿时便察觉到灰白的气运有些压不住他潜在的气运跳动了一番,然后就是眼前这一幕。
“看来是你的气运都看不下去你的落魄,想要帮助你一把。”徐渭自语道,所谓穷则变,他如今的生活虽然贫苦,怀才不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