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前些日子用布头做的新衬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配合的坐到了另一把木椅上。
辫子哥视线在这农家土院里扫了一圈,问道,“要风景布吗?”
因为农村条件普遍差,照相背景不好看,走街串巷照相的人一般包里都会装几块风景背景布。
照相的时候,挂在身后,照出来的照片高端大气上档次。
比干巴巴的站在土房子旁照出来的要漂亮很多。
王兰香本来想说要,结果张柠赶在了她前头开口,“算了,就这么照吧,以后这些房子拆了,我们正好留个纪念。”
在院子里洗手的张雷也同意张柠的提议,“对,就这么照吧。咱家这房子,还没拍过照呢。”
等张雷和张顺收拾好,兄妹四人笔直的站在了张德胜和王兰香身后。
张柠放松的微微斜站着,比了个剪刀手。
其他人神情也都很开心。
唯独张德胜,一看就是被硬摁在椅子上的,沧桑的脸颊大写加粗的不情愿。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排斥。
辫子哥举着相机,看到张德胜阴沉的脸,实在没办法照,“大叔,开心点,别拉着脸。”
张德胜沉着脸没反应。
“掌柜的,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王兰香急得捅咕他,张德胜跟一尊愤怒的雕像一般,脸色沉黑。手放在膝盖上,看着挺吓人。
辫子哥见多识广,挺会活跃气氛,“大叔,你就想想,你孩子都这么精神,肯定本事不少,明天你就要拆了这些土房子,盖砖瓦房睡席梦思!”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是人都喜欢被恭维。
听到辫子哥的话,张德胜那副“被绑架”的模样,终于缓和了几分。
张柠站在边上,比着剪刀手,笑的最是灿烂。
“咔嚓!”
一家六口的笑脸在镜头下定格。
很多年以后,当孩子们真的都各奔东西,没时间回家的时候。
张德胜捧着这张全家福,无比庆幸,在很多年前的今天,他被孩子们硬拉着拍了这张照片。
“辫子哥,给我们洗五张吧。”
张德胜听到张柠的话,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又炸毛,“洗五张干啥?不要钱啊?”
“爸,洗五张给我们兄妹几个一人一张啊。”以后出了门,大家一人带一张,想家了拿出来看看。
张德胜却没想那么长远,他也不觉得他的几个孩子,以后能出什么远门。
“洗一张放家里得了,要那么多照片又不能当饭吃。”
“行了,爸,你就别管了,又不让你掏钱。”张雷拿出一张五块钞票递给辫子哥,还不忘提醒他,“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们底片啊。”
辫子哥热情的保证,“小老弟,你就放心吧,十天左右,照片洗出来后,送到门上。”
等胶卷照满后,洗了照片,他会背着相机和洗好的照片,一边转悠着继续拍照,顺带挨村送照。
照完相,送走了辫子哥,王兰香赶紧换下了她身上的新衣服,又穿回了原来那件旧外套,开始进厨房忙活。
王兰香从菜园子里割了自己种的韭菜,打了鸡蛋,准备包韭菜鸡蛋馅饺子。
张柠他们从地里回来时,王兰香已经和好了面。
张莉钻进厨房,看到案板上那一大坨揉好的白面,抱怨道,“妈,你手腕不好,不是叫你等我们回来,我和面吗?”
“我手腕早不疼了,没事。”身上没了病痛,王兰香干起活来,心情愉快又麻利。
张柠和张莉洗了手,便进了厨房帮忙,一个烧火,一个打鸡蛋,等姐妹俩将鸡蛋炒好,王兰香的韭菜也切好了。
家里六口人,饭量都大,王兰香准备的面和饺子馅量都特足。
平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