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实在没有钱,供不起你。”
“今天你说破天都没用,你别想再去学校混日子,给我在家好好干活,等有合适的人家,就把亲定了。”
张德福语气强势,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玉莲眼睛哭的红红的,站在桌子旁边,因为张德福的话,绝望的身体一软,幸亏身后有桌子撑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老太太看着孙女的样子,心里也挺难受,她叹了口气,柔声安慰她,“玉莲啊,算了吧,好不好?要不去镇上找个裁缝当学徒做衣服?不比念书强吗?”
张德福表示不同意,“妈,学啥裁缝?家里一大堆活,他们一开学都得我和秀英干,玉莲就留在家里帮着干活,别再瞎折腾了。”
张玉莲听着张德福让人无比心寒的话,眸底划过一抹冷意,她紧咬着嘴唇,整个人绝望的靠在桌沿上,心底难过又愤怒。
为什么老天会给她摊上这样的父母?
自己好吃懒做没本事,年纪轻轻就要靠她干活?
不,她不能认命!
如果这次辍学,她的一生,也许真就交代在了这个穷山沟里。
一旦不念书了,少不了说亲的媒人上门。
以她爹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拿彩礼的样子,必定会像买卖牛马一样,谁家给的彩礼高,就将她嫁给谁。
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无论如何,今天这个名,她必须的想办法报了。
只要去了学校,她才有机会接近郭亮。
张玉莲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愤怒难过,迫使自己冷静。
她脑瓜子飞快运转着,想着让他们同意她上学的各种办法。
突然……
她想到了什么,暗淡绝望的眼眸顿时一亮。
对,郭亮!
她可以搬出郭亮!
一个赵大国家,她爸妈都巴巴的想把她嫁过去,若是听到更大的官……
打定了主意,她掩去面上的恨意,站直身子,看向坐在炕沿上的张德福和李秀英以及板凳上编草辫的老太太,“爸妈,奶奶,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为何执意要念书?”
张德福轻扫了她一眼,不以为意的冷哼,“为什么?不就为了逃避劳动吗?就你那成绩,还真能给我考个大学不成?”
张玉莲抿了抿唇,说出了她刚才灵光一现想出的主意,“其实,我读这个书,真的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咱们全家人。”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今天你说破天都没用,除非你能给我说出钱来。”
这二丫头,在家里外面,都精的跟鬼一样,到处使坏忽悠人。以前忽悠张柠,后来又搅黄了张顺的亲事,搞得他们不但和大哥一家如今说话的情分都没有,村里人更是对他们指指点点,意见很大。
因此,张德福一看见这个二丫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玉莲无视张德福轻蔑的眼神,横了把心,低着头,含羞带怯的将刚才想好的说辞给说了出来,“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我和镇上领导家的公子在谈对象。我要是辍了学,人家肯定会跟我分手,以后我就嫁不了他了。你们也没办法跟镇领导当亲家,过好日子了。”
张玉莲此话一出,一家人皆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张德福更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说啥?你这死丫头说啥?和镇领导的儿子谈对象?你是不是疯了?人家能看得上你?”
李秀英小眼睛一亮,伸手拉了把张德福,“掌柜的,你先别骂她,听她把话说完。”
张玉莲手指揪着衣角,低头羞涩的再次开口,“我……我说的是真话,他叫郭亮,跟我是同班同学。他说,等高中毕业,他就和他们家说我们的关系,把亲事定下来。”
“那镇领导的儿子以后是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