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看着坐下的人们和剩下的一个座位,心里是百感交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上之事就是这么奇妙。
十年,弹指一挥间,苍茫两云烟,俯首花轻谢,留影成昨天。
十年,不怕春风老,不怕寒风斜,唯有心如旧,浓情亦入血。
细想一想,她和张函已经分别快十年多了。
时间真是磨人的小妖精,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花样的小动作,总是让你措不及防。
服务生已经替她拉开了座椅,她道了一声“谢谢”,轻柔的坐下。看着她是风淡云轻,其实她心早已经像沸腾的开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灼得她心隐隐作痛。
他们终究会相遇,终究和普通的朋友一样,会坐下来聊天、说话,这样也好。
酒场上的规矩,都是主坐上的人先发言,今天原本是他们几个人聚会,应该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是加入了张函,张函不是他们这个圈子上的人,第一年龄比他们都大,是江俞轩的妻哥,第二张函身份特殊。所以就显得有些正式了。
陈子昂坐下之后,气氛多少有点滞,如果说是在平时的应酬上陈子昂会发挥自如,可是今天,她控制得再好,心里还是乱的。
“张总,说实话,我都没有想到我能遇见你。”寒伯安打破微微有点尴尬的气氛接着说“平时只是闻名,今天一见你,真的可以用人中翘楚来形容了。”
“寒总说这话,我这老脸该红了,在座的那个不是人中翘楚啊。”张函笑着看了一眼大家。
“当然,当然,我和哥哥也是人中翘楚。”落妍适时的补上一句话,她不能让爸爸孤军作战。
张函这几年在工作上的磨练,对情感的处理,让他已经变了很多,早已经不是陈子昂当初认识的那个张函了。
他低调、沉稳、内敛,虽然穿着休闲,可是遮不住那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的成熟男人的魅力以及一股由内而外的威严和正义感。
大家被落妍的一句话逗笑了。
“是啊,尤其俩个小朋友更是人中龙凤。”张函不忘夸一下自己的一双宝贝。
寒伯安及江俞轩他们立马被张函的厚颜折服了,哈。有这样夸自己的孩子吗?不过这演戏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啊,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谢谢张总夸奖,我们俩个也就是妈妈调皮的野小孩。”陈虞漫不经心的感谢着张函的夸奖。
陈子昂听了陈虞的话,心里一惊,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
“怎么会是野小孩呢?这么可爱的孩子,对了孩子的爸爸没来?”张函转过身问陈子昂。
“这脸皮比城墙还厚了,怪不得陈子昂乖乖的被他骗。”三个男人唏嘘着,厉害,佩服啊。
“我们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爸爸,不知道爸爸是个什么东西。”落妍口无遮拦,反正要逼着妈妈承认爸爸啊。
“嘟嘟!”陈子昂有点急。
江俞轩正喝着一口茶,“咳咳咳”,江俞轩被呛住了。
寒伯安实在是忍不住,捂住了嘴。
郝景文低下头,他憋不住想笑怎么办?
“妍妍的爸爸是去哪里了吗?”安男终于是忍不住心疼的问,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爸爸,真的是好可怜。
“妈妈说,爸爸去干大事情去了,过一段时间就回来。”陈虞看着安男解释。
大家看陈子昂的眼神有一点同情的,陈子昂被这三个戏精包围着,心里一定很“快乐”吧?
“哎呀,再大的事情也不能对孩子孩子不管不问,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这算是什么男人呢。”安男又气愤又心疼的说,原来陈子昂这么辛苦。
“就是,这要是在我们哪里铁定就会被骂“渣男”的,我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