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直说仍在调查、仍在调查。”
“……姑且不论北町奉行所的墙壁上是否真的绘有丰臣氏的家纹。”矮个武士沉声道,“就算北町奉行所的墙壁上真的被人画上了丰臣氏的家纹……也不能代表袭击北町奉行所的贼人们就是丰臣氏的余孽吧?”
“丰臣氏的血脉不是早在二百年前的大坂合战中被就断绝了吗?”
“袭击奉行所的贼人应该只是觉得好玩才将丰臣的太阁桐给画上去的吧?”
“谁知道……”高个武士长出了一口气,“总之——现在就先慢慢地等幕府的调查结果出来吧。”
绪方驻足在不远处,一直默默地偷听着这两名武士的谈话。
听到这,绪方也对所发生之事了解了个大概。
“北町奉行所竟然被人袭击了……”绪方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江户的奉行所就是江户的市政府。
那种只为钱财的贼人,根本不可能会攻击这种不仅没有钱可拿,还会十分地拉幕府的仇恨的地方。
所以关于贼人的身份,也就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袭击奉行所的贼人是帮不惜死的杀人狂,以杀人取乐,只不过昨夜凑巧把杀人地点设为了江户的北町奉行所而已。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贼人们是帮仇恨幕府的人,想报复幕府。
现在世道不济,平民暂且不论,不少中下级武士都过得极其艰难。
因生活困苦,而对幕府心生怨恨——这种人还真不能算少。
——丰臣的太阁桐吗……
绪方在心中低声暗道。
——4个月前京都那边才刚出了一帮打算报复幕府、毁灭京都的疯子……
——现在又出了一帮袭击江户的北町奉行所、在墙壁上画丰臣家纹的恶徒……
——真是一个不太平的世道啊……
……
……
江户,绪方他们的住所——
琳的伤势虽然没有间宫、源一他们那么轻,但也没有牧村、浅井、岛田那么重。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休养,除了还不能进行太过剧烈的运动之外,已基本可以自由活动了。
自吃过早饭后,琳便默默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算着账,计算、核对着在此次江户之行中,他们葫芦屋到底花了多少钱。
琳盘膝坐在一张低矮的桌案前,案上摊放着一本账簿。账簿的左边则放着一个小算盘,右边则摆着一个砚台。
琳的左手放在那个小算盘上,五指灵活地在算盘上跳动着,拨动算盘上的算珠,右手则手持蘸满墨水的毛笔,时不时地在摊放在桌案上的账簿上书写着什么。
就在琳正专心记着账时,房外突然响起了源一的声音
“小琳,是我。方便让我进来吗?”
“是伯公啊。”琳右手中的毛笔一顿,“进来吧。”
房门被拉开。
源一抱着个小布包缓步走进房中。
“嗯?小琳,你在记账吗?”
“嗯。”小琳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正在核对从进入江户到现在的花费。”
“如何?算出来了吗?”
“还没。不过据我估算,四千两肯是有的。”琳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光是购置大筒,就费去了至少三千两。”
“四千两……”源一咋舌,“差不多是我们葫芦屋一半的积蓄了呢……”
“和能够消灭不知火里这个隐患相比,这点钱不算什么。”琳笑了笑,“钱没了,再赚便是了。短则2年,长则3年,我就能将这些钱重新赚回来。”
“此次和不知火里的决战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到这,琳轻叹了口气,随后接着感慨道
“虽然所耗费的钱财比我所预期的要多上一些。但是九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