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百姓不由得暗暗称道,心道这胡大人倒是好脾气。
“你骗人!昨日就是你儿子闯入我家杀害了我姐姐,今日陆五不见,分明就是来你家寻仇,又被你抓了去!”胡府兴此言一落,还不待魏来回应,与魏来一同来此的鹿柏便红着眼睛大声吼道。
经历了昨日之事,鹿柏以及彻底对陆五改观,事实上若不是陆五昨日拼死拦住了那些贼人,他根本没有机会逃出鹿府去寻到魏来。他姐姐以及死了,陆五便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此刻陆五生死不明,他如何能安然自处?
周围的百姓闻言可谓一片哗然,落衣巷发生的命案今日一早便在古桐城中传扬开来,对于到底是何人行凶,官府没有定论,市井间却是众说纷纭。诸多猜测诸多传言不绝,此刻听那鹿柏之言,众人自然惊骇,而当有人认出鹿柏的身份时,这样的说辞便愈发增加了可信度,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胡府兴的目光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胡府兴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却又舒展开来,他语重心长的言道“你叫鹿柏是吧?昨日的事情我听说了,我能理解你遭逢昨日变故后的心情。你要说是我胡家的人害了你姐姐,那终归得有个证据,否则你们又是毁我府门,又是诬陷犬子,岂非欺我胡家无人!?”
“你!”鹿柏闻言顿时双目充血,他的心头早就堆积满了怒火,恨不得与那陆五一般杀了那胡叙,此刻听闻对方竟然还在满口胡话的狡辩,他顿时怒火攻心,一时说不出半句有条理的话来。
魏来微微皱眉,也知以鹿柏的阅历与见识要论口舌之利决计不会是这如老狐狸般的胡府兴的对手。
“呸!你这老不修的家伙,这么大的一个人证,还要什么证据!”一旁的孙大仁早就听不下去,也见不得这胡府兴还在狡辩,他上前一步骂骂咧咧的喝道
胡府兴的眉宇间终于浮出些许怒意,但仍然极力保持着自己身为胡家家主的风度,他眯着眼睛问道“小兄弟问得好,你且去翻一翻我大燕的律法中,是否有那么一条,说这未满十四岁之人孩童所言之物不能作为人证定案。”
“小兄弟面生得很,想来不是我古桐城中之人,想要为人出头,靠的可不是一声横肉,而是脑子跟道理。”胡府兴慢悠悠的言道,丝毫不将孙大仁的话放在眼里。
“散开!散开!”而就在这时,人群外忽的传来一阵高呼,人群纷纷侧头看去,却见赫然是那古桐城衙门中的捕头罗通,带着手下那一干衙役走了过来。不得不说衙役们的那身官服对于这些平头百姓来说还是颇具威慑力的,挤得密不透风且大有越聚越多趋势的人群,在瞥见对方的身份时,纷纷自觉的退开。
为首的罗通眯着眼睛看了看人群前的魏来一行人,面色不善,而当他看向坍塌院门内的胡府兴时,却顿时换了一副面孔。身为朝廷官员,他却颇有些卑躬屈膝的走到胡府兴的面前,问道“胡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胡府兴微微一笑,应道“罗大人来的正好,眼前这群小兄弟拆了我胡家的院门,非说某个陆姓之人被关在我胡家府邸内,又言昨日鹿家的惨案是我胡某人的犬子所为。罗大人是知晓的,我胡家上下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怎么也干不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小兄弟非一口咬定这些事情都是胡某所为,还请罗大人替在下做主。”
“好说好说。”罗通双眼一眯,连连应是,这才转头看向魏来等人。
他提了提因为中年发福而有些扣不紧的腰带,冷声问道“说吧!是谁拆了胡大人的府邸?”
魏来的心头一眼,今日他听鹿柏说起那些衙役们盘问他此事时的场景,便大抵猜到这胡家与那些衙役恐怕暗地里早有勾结,而听此人此刻不善的语气,恐怕是不会再听众人说上半句对胡家不利字眼。
魏来深谙这官场乌黑,心知与这罗通说得再多也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