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归家突闻邻童哭
忙趋步
声传担忧
面愁苦
谁人能知我心喜
走!看戏去
……………………………………
要是当时的我知道用脖子上的摆件来思索一下,就会明白一个道理—哭是没有用的。这个时间点没有人,唯一能救我的婆婆爷爷也十一二点才会到家。
可我也说了,我的脑瓜是个摆件,我只是哭着。
学夏季雨水倾泻而下的气势,宣泄情绪,同世界来了场酣畅淋漓的搏击;不同的是,夏雨和世界对打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而我则更加狠绝,伤敌一分,自损九分。
现在才稍微好点,带着些自知之明,不至于蠢到对自己全军出击。
时间老人用分秒散步,在我身上留满脚印。我哭着,他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尖细嘹亮的声音打断了我已经嘶哑的哭声。
“香娃子,你在哭啥子哟,老远都听到你的声音咯。”
这个声音我熟悉,即使还没有看见人,我也知道是底下婆婆。
为何要叫“底下婆婆”,这不过是为了方便同自己的婆婆区别开。那何是“底下”两字,而不是其他的呢?
这就要从我们两家的关系说起来了,爷爷和底下爷爷是亲兄弟,爷爷是老大,底下爷爷是老三。
因为兄弟的原因,分家的时候田就分得近些。
大家也都知晓田的分布,一般都是阶梯状的,我们这里也不例外。
若将底下爷爷的房子看作是第一梯,我家的房子就在第三梯,比他们高,于是便有了“底下”这么个称呼。
底下婆婆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是如此姿态。
脑袋卡在窗框里,自己哭着,手掌时不时的摸着眼泪,呃…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看的姿态。
她像看猴戏一样新奇的看了我两眼,才想向离我不远的柱子走去,蹲下身,将背篓靠在上面。
在底下婆婆打量我的这几秒,本来只哭红眼睛的我,耳朵瞬间就被红色给纠缠上了,我想,包公的脸也应该是这么红;毕竟,再红下去就该冒烟了。
“香娃子,你扎克(怎么)弄得哦?”底下婆婆站起身问我。
腰间的水壶因为她大幅度的动作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我看了一眼。
底下婆婆的问题使久未见面的尴尬先生将我整个拥抱;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仿佛面前的人不是底下婆婆,而是烤火的炉子。唯一不同的是,冬天感知的是温暖舒适;现在却觉得脸皮都烫破了。
唉,要不是现在不能移动身体,我一定冲回屋子,钻进被子,藏起自己,让她看不见我。。
“底下婆婆,头卡住了。”我将头微微偏向右边,躲避来自底下婆婆略带嘲笑的目光,扭捏着回答。
“这个我晓得,我是问你,为啥子会成这样子。”说完还特意指了指窗框。
啊啊啊,不要问的这么详细嘛,留点面子给我好吗!这个被卡的理由明显好笑好吗!
唉,要我能有壁虎再生的能力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丢弃这颗脑袋逃跑了。
哼,不聪明的脑瓜,丢掉也罢。
可是我没有!呜呜呜…于是我悄咪咪地思考了一会,缓缓开口。
“醒来没有看到婆婆爷爷,我想…找他们,门又锁了,然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现在我肯定不能说,我猜门锁了,但我想亲自看上一眼,确认下,这种奇怪的理由,那样我就成为一个笑话了。
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想,是早已既定的,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比如你出生的家庭,比如我这个笑话。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请君,后人入瓮。那些曾经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