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道长的话,令冯君有点微微发怔。
一直以来,冯君都认为,自己并不是咄咄逼人的人,虽然遇到不讲究的人之后,报复手段会严厉一些,但是他真的很少主动招惹人。
所以他要考虑一下,王屋身为中间人,表现出这种态度,自己该如何对付。
不过下一刻,他就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换位思考一下昆仑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
所以他也只是愣了很短的那么一瞬,就似笑非笑地发问,“哦,那我应该如何尊重你小有清虚之天?”
北河一听这问题,知道对方有点不怀好意,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发话,“你们两家如何商谈,我们按说不该多事,但是站在道门中人的角度上讲,相互体谅才是正道。”
冯君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只留下拂尘和葫芦,就不算体谅吗?那庚金珠什么的,我也没说要拿走。”
其实他看重那拂尘,还在剑气葫芦之上,对于昆仑而言,拂尘的杀伤力有限,远不如葫芦好用,但是对冯君来说,他更愿意解析一下拂尘,搞清楚它和无情索之间的关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拂尘不仅仅是能克制无情索,它能克制昆仑多件法器。
这种性质的法器,昆仑宁可毁了,也不可能让外人得到。
北河听到这话,终于下定了决心,脸微微一沉,“冯道友,你是打定主意不尊重我王屋了?”
冯君本想斗一斗嘴的,但是想到昆仑的做派,就淡淡地说一句,“你若这么想,那也由你。”
天地良心,他这么说话,是以昆仑之道,还治昆仑之身,不过是换位思考而已。
北河闻言冷冷一笑,“阁下难道就如此笃定,我王屋无奈你何吗?”
“那你只管奈何我好了,”冯君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我部都接着。”
他不但赢了对手,还要顺带收拾中间人,真的是够狂的,但是他已经从唐文姬那里得知,昆仑当日行事,就是这么目中无人。
所以说不是他狂,而是他效仿的昆仑够狂。
北河道人还没继续说话,沈青衣厉喝一声,“那就接我一道符箓试一试。”
一边说着,她就一边拿出一张玉符,神情不善地看着冯君。
冯君斜睥着她,勾一勾手指,不屑地发话,“你尽管出手,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太客气了。”
“且慢,”北河厉喝一声,然后掐个法诀,“诸位最好老实地接受我王屋调解。”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周边场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山谷似乎变得小了一点,而周边的山峰也变得影影绰绰,陆续冒出了白色的烟雾、
冯君的眉头先是微微一皱,然后就笑了起来,“阵法?”
沈青衣则是冷冷地看向北河,“你这是何意?打算将我们陷在阵法里吗?”
这女人真的是属狗的!北河心里暗骂,真的是翻脸不认人啊。
如果不是帮你们昆仑出头,我王屋犯得着激发大阵吗?
不过此刻,他也不急着解释,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王屋在自家道场,还是有做中人的实力的……你们两边稍微克制一下。”
“原来我们竟然是在大阵中争斗,”冯君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掣出了一方大印。
周边的人见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昆仑九州行走印?
沈青衣则是直接收起了符箓,暗暗掐诀,她才不相信,对方驭使得了门中的行走印。
正经是借此机会,赶紧把印收回来才是真的。
下一刻,那大印自冯君的手中飞起,升上了天空,瞬间就变得有数丈方圆大小。
于白衣并没有使用过此印,但是他知道,这印曾经由沈师姐保管了多年。
沈师姐果然不愧昆仑第一秀啊,就这么硬生生地把大印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