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话,沈光明显得越发好奇了,他眉头一挑,“哦,怎么个傲慢法?”
朱岳福看他一眼,一脸悻悻然的表情,“我不想说。”
他觉得自己这逻辑没毛病——既然我感觉受辱了,不想说当然就不说了。
沈总你虽然实力比我强一些,但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小弟,我不想说自家的糗事,你还能强迫我不成?
不想说?沈光明略带一点讶异地看他一眼,沉吟一下发问,“那看来我也不能提前跟杨家打招呼,一旦杨家表示,护定了冯君,那我再想对冯君下手,怕是都不方便了。”
“是这样的,”朱岳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知者不罪,知情了还那样做,就是冒犯了。”
“那我先收拾冯君好了……慢着,我为啥要收拾他?”沈光明眨巴一下眼睛,皱着眉头思索,“到现在为止,他好像没有对我做什么。”
“他已经来踩盘子了,这恶意还不够明显?”朱岳福面色古怪地看着他,“难道一定要等到像我这样,承受了巨大损失之后,再对他下手?沈总你可考虑好了,我就是前车之鉴!”
沈光明又皱一皱眉头,思索一下回答,“其实我感觉,后出手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话说得很慢,仿佛是一边思考斟酌,一边组织措辞,“这么做,吃亏是肯定的……嗯,但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只要冯君先动手……我就占理了,也就更不怕杨家刁难我。”
朱岳福对于这样逻辑,是相当地无语,“真是壕无人性啊,沈总我知道你比我有钱,但也没必要这么显摆吧?冯君在我身上刮了几千万,你觉得他会刮你多少?”
沈光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所以说你们这些外地人啊,眼光和格局都太小了,我沈某人的公司就在这儿,他想刮多少就刮多少……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他这个话有点扯淡,装潢行业从来就不是重资产型的产业,产业工人和技术人员才是重点,冯君想从他这儿偷几千万的设备,不是偷不到,但是工作量太大,估计得累吐血。
他最值钱的产业,是郊区的一片地和两栋楼,这些可是偷不走的。
朱岳福听得也是直翻白眼——跟我比魄力?不是吹牛,你还真的差点!
锦城的瓜娃子,真的很少拉稀摆带,但是朱岳福的那些老乡,敢于孤注一掷甚至借贷孤注一掷的,也大有人在,魄力不是一般地大。
朱老板靠什么起家的?靠吃水路起家的,那营生的危险性,比开私矿还要大,能稳胜他们一筹的营生,大约也只有fan毒了——军火也很赚,但那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
朱岳福心里知道,自己根本不怕比格局,不过这个时候辩论这些,实在没有意义,于是他站起身来,“那沈总你慢慢等吧,我肯定是饶不了他。”
再谈也毫无意义了,所以他站起身来,表明自己最后的态度。
沈光明木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是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怔了一怔才发话,“老朱你稍等,我就问一句……你觉得自己搞得过冯君?”
朱岳福用略带一点鄙夷的眼光,看了沈总一眼,“搞不过也得搞,总不能认了!”
其实这话……也是最后的激将了。
沈光明不以为意地笑一笑,然后正色发话,“你要真想搞他,我能给你指条路子……云货,敢收不?”
云货,敢收不?其实是一句黑话,历史相当久远,不过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意义不尽相同,只不过能这么流传下来,前后总是有点因果。
最早的云货一说,都是在近两百年前了,那时候是华夏最早成片种植yg粟的地方,后来被叫做“云土”,是华夏最好的yan土,没有之一,川土、贵土次之,西土之类的又次之。
一句话,那时候滇省出产的yan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