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二少爷在学习科技知识方面,很有一些天赋,很快就搞清楚了如何驾驶农用车。
她甚至有心亲自尝试一下。
不过她的想法,被姐姐虞长卿无情地镇压了——冯神医愿意教你,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你竟然还想开车?这么神奇的东西,弄坏了算谁的?
对本位面土著而言,农用车除了能自动行走,还有一点神奇之处,就是它能发电。
冯君这次出来,没有携带发电机,可是虞二少爷最近用惯了电灯,对火堆火把之类的光线,十分不适应,每到夜里,她就希望冯君把农用车打着,接上灯泡照明。
老话果然说得不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看到虞二少爷等人在拉电线,冯君这才有机会看一眼韩县令,“韩县尊来了?稀客。”
韩县令搓一搓手,又跺一跺脚,笑着发话,“这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尤其在野外,帐篷根本不管用。”
冯君知道这位在卖弄辛苦,也懒得计较,“听说你等了半天了,有事?”
“还未恭贺阁下晋阶先天,”韩县令整一整衣帽,非常正式地拱手三次,“本县为官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治下有人破境先天,本县也深感荣幸。”
这话是标准的试探,什么“治下”啦,什么“深感荣幸”啦,那都是套路。
冯君对此并不敏感,他笑着一摆手,“不过区区一个先天,没啥值得恭贺的,倒是打坏了房间,害得县尊大冷天跑到野地里挨冻,真是抱歉了。”
先天不算啥?虞二少爷、郎震、田乐文等人,都见惯了他的装逼,对这话已经免疫了。
韩县令却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若是受一天冻,就能出一个先天,本县宁愿天天挨冻。”
“呵呵,”冯君不以为意地笑一笑,“过几日,会有一些朋友来凑个热闹,县尊若是有空,不妨也来坐一坐,也能彰显贵县教化之功。”
所谓讲究人就是这样,别人的尊重到了,他肯定也会及时送个梯子过去,这才叫皆大欢喜,非要促狭地等着对方先开口,没准会被人认为是端着架子,实在没啥意思。
韩县令笑得根本合不拢嘴,觉得这一天的辛苦,真的是太值当了,不等自己开口,对方倒已经把路都铺好了。
这时候,他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些不忿,尼玛……谁说神医不好说话来的?明明很好说话。
然后他果断地借坡下驴,笑眯眯地表示,“神医破境先天,源自本身辛苦修炼,这教化之功,本县实在不敢当,不过呢,阁下选择此地破境,也是一番缘分……”
顿了一顿,他又缓缓发话,“神医既然喜欢止戈山风景,何不落籍此地?本县愿大力配合,也算成就一段佳话。”
冯君盯着他看了三四秒钟,才哈哈一笑,“也好,县尊近日设卡阻拦闲杂人等,我也有所耳闻,既然县尊如此厚爱,敢不从命?”
韩县令越发地开心了,“既然是这样,不知道这庆典何日举办?”
“现在还定不下来,”冯君正色回答,“我还没有完适应了先天气息,经常控制不好力道,房屋也在修缮中……怎么也得七八天吧。”
韩县令的眼珠一转,试探着发问,“那这请柬,我何时派人来取?”
“哪有让县尊派人来取的道理?”冯君哈哈大笑,漂亮话嘛,谁不会说?“待我定下日子,自会送到县衙……不过,我不一定能亲自去。”
“这是自然,”韩县令笑着点点头,“神医初入先天,事情肯定不少,派个人来就好……”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韩县令离开了驻地,冯君又选择了一处山坳,开着农用车,突突突地行使过去。
然后,他就又撇开众人,钻进了一片丘陵里。
大家天天跟着神医奔波,可是又不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