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就足够了!”
顾昔君点头,不禁想起了上次同他的分别,短短数日,天翻地覆。
“那……我走了!”她在读懂了云鄞的眼神后,也不再坚持什么。
云鄞牵强地咧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吱——啦!
顾昔君缓缓走到门前推开房门,稍事踌躇,跨出门槛,快速关上房门。
她明白,这一别,真的是一世!
可是,通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学会了,有时尊重别人自己选择的道路,就是最接近完美的结局。即使那个抉择超乎常理,不近人情。
嗖!
顾昔君刚收回思绪,只觉不远处一个黑影忽地闪过,迅速的翻过墙头消失。
仰望墙根晃动的槐树枝,顾昔君已然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认出,那个身材高挑的背影,应该是昨天引自己进入云熙书房的那名贴身守卫。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就在这时,云鄞房内的烛火顿时俱灭,微凉泛蓝的院子内只余顾昔君和她的影子孤零的站在原地。
“保重!”顾昔君轻语却坚持没有回头,大步朝院外走去。
半柱香后,天色已近大亮。
云鄞僵持的身体刚微微能动,便使劲全身力气踉跄的扑到地面,颤颤巍巍地拿起掉落在地火折。
一次,又一次,尽管不听使唤的双手每次都对不准,他仍然固执地再次试着。直到试了有那么八九次,火折才终于如愿以偿地擦亮。
火光亮起,云鄞的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论处孩童般的微笑。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可以看到他眼前的一层黑色浓膜渐渐退散。
他真的很怕黑!
房间内家具用具破碎一大半,杂七杂八地零乱倒了一地,只有那方石桌相对来说保存完好,因为只多了几个手掌印。
云鄞明白,刚才肯定又被体内嗜血的邪念控制住了意识。以居所为阵,与其说是聚怨气修炼法术,也可以说是为了困住失心后的自己。
轻呼一口气,云鄞再次无力地扑通一声躺在地面散落的书籍上。
望着棚顶,他不禁思绪神游,发白薄唇轻启“想像高唐无梦到,独拥闲衾展转。物是人非,山长水阔,触处思量遍。愁遮不断,夜阑依旧斜掩。”
眼角,一滴晶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