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小郎君对女人如此体贴柔情,愕然的是,你当堂撕了人家姑娘的裙摆,真的好吗?
虽然裙摆有双层,你亦只是撕下一角,无伤大雅,但总归是不雅。
还有,你为何不撕自己的?
司理理心中也是如此疑问,但心中还是暖暖的,这人心狠手辣,杀人如同割草芥,但对自己人是真的不错,平时也没什么架子。
不然那个红衣瘦柴干和那个小胖妞也不敢屡次三番抢他糖葫芦。
细细看着他给自己包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给司理理包扎好,将她拉至身后,范闲这才抬头看向堂上目瞪口呆地三人,微微拱手,“多谢两位殿下秉公执礼。”
太子抬了一下手,站起身来,吓得梅老头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夜间殴打东宫编撰一事,或是有无辜,但是范闲,对于滕子京一事,你如何解释?”
“滕子京是谁,与这事又有何干系?”二皇子走下堂来,与太子殿下对峙。
“看来二哥消息不是很灵通啊,琅琊阁今日已经告示天下,即将在京都西城外十五里的华阴山设立明阁,那明阁的掌权人,正是早已应该在澹州就死透了的滕子京,范闲曾经声称亲手将其击毙,如今此人突然复活,却是成了琅琊阁之人。”
“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敢欺上瞒下,鉴查院乃陛下爪牙,如此理论,这是欺君之罪!”
“那滕子京或早已暗中投靠了琅琊阁,范闲不过是受其蒙蔽。”
“有人曾看见,滕子京在两天之前从范府出来,然后消失不见,再次现身之时,已然成了琅琊阁之人!”
二皇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瞪了一眼太子,摸摸头发,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审判堂下的阶梯之上。
他是无招了。
按理说,这范闲应该不是如此大意之人才对,却怎地会有这么大的疏漏。
范闲与太子敌对,他做梦都会高兴得醒来许多次,可若是范闲琅琊阁的身份暴露,自己如今不说已经中了那无解的生死符,就算上自己已经加入琅琊阁这一条,就逃不过一个死字。
心中虽然着急,但他更多的是想看看范闲要怎样破局。
这场官司,从一开始二皇子就知道,太子必输无疑。
之所以来了,只不过是想在向范闲表达善意之余,看看琅琊阁的手段,也想看看太子败述时的窘态。
“太子以为,当如何?”范闲避而不答,直视太子,开门见山,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