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雪堆中,他的胡须露出来两根,看上去,很是讽刺。
少年开始用手扒开雪花,手已经冻僵了,察觉不到一点疼痛,或许,这是目前唯一值得安慰的了。
少年没有注意到,在远处的雪堆里,三双眼睛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队长,那费介不会死了吧?他腰上怎么会挂有咱们琅琊阁的腰牌?”
“少废话,好好盯着,组织的规矩你很清楚,既然有腰牌,应该是自己人没错。”
这时候,另外一个人心有余悸地说道“真是好险,昨晚若不是队长你及时发现了他腰间的腰牌,咱们都临时收了些力量,否则,他可就真死在我们手里了,这样的话,副阁主还不得活劈了我们。”
想起那个看起来病殃殃的少年,一个九品高手,两个八品高手,在这种寒冷之地伏了一夜也没有觉得寒冷,可这时候,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废话,好好盯着,千万不能让那老头死了,否则咱们仨儿可都没好日子过。”队长下了命令,又盯得紧了些。
“上面下了密令,让我们除掉那少年的所有随行心腹,然后又演戏,假装漏掉他,暂时饶他一命,密令上可没说这老头儿是自己人啊。”队长自言自语低估道。
这时候,另外一个看起来话比较少,在这支小队里充当军师角色的少年,认真想了想,说道“上面可能是希望我们将戏演得逼真一些。”
“好家伙,难怪昨晚临走的时候,你又倒回去在那老家伙身上补了一刀,还故意探了一下他的呼吸。”
队长点了点头,这样说来,就解释得通了。
“这老头儿可是三大用毒宗师之首,若不是抓到那千钧一发的偷袭机会,咱们三人使出合击技,这才重伤了他,正面对抗的话,谁生谁死,还真是难说。”
军师少年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道“放心吧,我昨夜假装试探他的呼吸,在他的嘴里塞了一枚咱们琅琊阁独有的保命金丹,他死不了的。咱们的任务就是暗中保护他们就行。”
“而且,我总觉得那老头是在装晕,我昨晚故意把令牌放在掌心与他对了一掌,他看到了我手心的令牌,然后,他就接受了我们的暴打,直到“死去”!”
想起自己最后补上的那一剑,其实是故意做给敌方那少年看的,军师少年在心里轻轻念了一句罪过。
茫茫雪地,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那呜呜呼呼的风啸。
那少年,就是言冰云,而雪堆里的老头,则是费介。
至于那三个人,则是琅琊阁的一支小分队成员,分别是队长和两位副队长。
昨晚团灭了言冰云的队伍,包括对付费老在内,这支小分队一共十个人,竟然一人未损!
这三个少年不知道的是,费介昨晚中了他们三人的合击技,其实是有机会反攻的,至少,也可以拖了上两个八品垫背。
就在费介打算动用自己多年研究出来的王牌毒药的时候,他与其中一个少年对了一掌,而那少年掌心,有一块范闲给他的,一模一样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