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下来一般,此时再见到皇帝,那田秀英自然是止不住这眼泪了。
“睡着了?”朱由检抱着田秀英,看着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的田秀英,满脸的哭笑不得。
王承恩瞧了瞧田秀英干裂苍白的嘴唇,还有浓郁的黑眼圈,肿胀的眼睛,摇头说道“想来是接到消息一直忧心到现在,看这样子,已经哭过好几次了,不知道还以为田贵人病了呢,又是骑马从京城来的,想来是奔波累到了。”
等田秀英醒来的时候,才看到了万岁坐在转椅之上,坐在案牍之前,仔细的查阅的奏疏,多数奏疏都是简单看下,只有少数,会仔细斟酌之后,才会落笔。
“醒了?”朱由检看到了田秀英醒了过来,笑着说道。
朱由检示意王承恩把药汤端了上来,笑着说道“太医开的方子,叫三红阿胶怀姜膏,上庄姜熬的,可能有点辛辣,也可能会有点苦。你说你,是来照顾朕的,还是让朕来照顾你的?这一来就病倒了。”
朱由检吹了半勺汤,喂给了田秀英一勺,轻笑的问道“苦不苦?”
田秀英憋得一脸涨红,费劲的咽了下去才说道“不哭。”
“苦就直说嘛,软饴糖,喝了药给你吃一颗。”朱由检更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块糖来,笑着说道。
“嘿,嘿嘿。”王承恩在旁侧轻笑了两声,却不离开,万岁爷现在这身子骨,身边随时都得有人。
“呀!”田秀英直接一蒙被子,钻进了被褥里,把头埋了起来。
田秀英的身子主要是心神不宁,再加上了来了天葵,才会一到三屯营就立刻病倒,年轻人的身体恢复都快,没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完完全全好了。
朱由检身上的伤口,结痂掉落已经是七天之后的事了,又忍了三天,才洗了头发洗了个澡,也没敢多待,泡了半柱香的时间,就从浴桶里出来了。
只不过一看周围,只剩下两个太监,宫女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朱由检笑着田秀英问道“你这把宫人们都支走了,就你一人伺候朕更衣吗?”
田秀英虽然有些羞涩,但是依旧搀扶着朱由检离开了浴桶,这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满脸通红的说道“那些个婢子!伺候个更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乱瞟,也不害臊,就不怕长针眼咧!”
朱由检之前沐浴更衣之类事,都是自己做,很少让宫人伺候,这一次是身体负伤,迫不得已。
“那你不怕长针眼吗?大白天的。”朱由检看着田秀英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的更加开心了。
白日……
“不理你了。”田秀英又不是听不懂荤话,脸色更红,轻轻拍打了一下朱由检。
“嘶,疼,疼,疼!”朱由检龇牙咧嘴的喊着疼,看到田秀英的脸色刷白,满是担忧之后,才赶忙笑着说道“逗你玩呢。”
田秀英低声说道“万岁身体还没大好,不宜房中事,等万岁身子骨硬朗起来……”
“硬朗起来怎么样?”朱由检微眯着眼,继续打趣。
田秀英脸色已经红的跟鲜西瓜瓤一样,但是看着万岁那副得逞的笑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气,在朱由检耳边轻声说道“定要你下不得床!”
讲荤话,后讲的那个人,通常情况下,会讲的更加勾人。
朱由检现在全身轻微骨裂,可真的是有心无力的时候,自然是田秀英占上风。
“前线战事如何?”朱由检坐在了转椅上,让王承恩将前线的战报送来。
王承恩递过去奏报,看了眼田秀英,国事不宜在后嫔面前说起。
“说吧。”朱由检拉住了要离开的田秀英,示意她不要走,站在旁边伺候着就是。
王承恩十分可惜的说道“关宁军得闻我大明在平泉大胜之后,立刻出兵攻打广宁,可惜的是,未曾在平泉溃军入了广宁军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