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还是不打呀!”马祥麟仔细观察着敌军,看起来并没有马上出击的打算。
“全体生火造饭,吃早茶!一群憨批搞什么。”马祥麟骂了一句,对方黑压压的一大片,根本估算不出人数来,对手算上辅军至少有一万人。
人数过万,无边无沿,最少三千以上的敌人正军,在坡下集结。
但是对方并没有任何进攻性的布置,马祥麟当然要吃早饭。
此时的孙传庭站在大黑山的最高处,仔细的看着山下的军队不断的冲锋,然后被火炮所击溃,心里总是隐隐有所不安。
他心里总觉得乖乖的,对方的密集进攻的波次,实在是太少了。
这都两个时辰了,大规模的密集冲锋对方只组织了一次,冲破了第一道防御性壕沟之前,就听到了清脆的鸣钲之音,敌人就开始撤军了。
随后都是零零散散的冲锋,但是都被三号炮给击退,甚至连大小将军炮的射程都没进入,敌军的进攻看似是声势浩大,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孙传庭甚至组织了一次轮休,让人把早饭吃了。
建奴这是在搞什么?
“枣儿,老坟阳坡那边什么情况?”孙传庭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
李自成赶忙说道“建奴已至老坟阳坡之下,探马回报,并未听到老坟阳坡附近的炮火声,看来还是没打起来。”
“怪事,老坟阳坡围而不攻,大黑山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难不成建奴奔着黑山去了?”孙传庭眉头紧蹙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有可能。”李自成小心的回答道。
“疯了吧。”孙传庭用力的挠了挠头,大声的说道“去黑山方向看看。”
黑山打起来了。
建奴的炮火正在不断的轰击着大明的壕沟阵线,稳扎稳打的进行着推进,楯车在前,不断的垫着木板,将壕沟铺上,用血肉之躯,在炮火声中,推进出一条血路。
而冲锋在前的楯车兵,并非建奴的八旗兵,而是由汉儿、蒙兀人的老弱病残的妇孺们,组成战俘营的人,在推车铺路。
在流尽最后一滴汉儿的血之前,建奴的八旗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张世泽对于冲锋的汉儿和蒙兀人并没有留情,炮火不断的宣泄着,猛火油不断的砸向一辆辆的楯车,无数哀嚎的人影从燃烧的楯车之上跳下或者逃离。
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张世泽并没有太过犹豫,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
大明军居高临下,火炮和砲车在射程上的优势不断的体现,但是建奴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张世泽的无情和火炮优势而停下。
反而是越来越多的汉儿精壮投入了战场,他们不断的推车铺路,冒着砲车打出一罐罐猛火油和开花弹的剧烈爆炸声稳步的向前。
一直打到了中午时分,建奴方向开始第一次响起了鸣钲,清脆的声音之下,建奴的人潮开始退去。
“火药消耗过半,开花弹的数量只有不到四分之一,早上楯车极多,猛火油快打光了,十道壕沟被填平了七道,剩下的三道也被不同程度的破坏。”
“而一上午的时间,敌人损失最多的是汉儿和蒙兀人,八旗军并没有进入战场,他们正在等待着最后三道壕沟防线被填平,消耗我军的火药和开花弹,用最少的死伤,换取胜利。”一个中年男子焦急的指着堪舆图对着狼吞虎咽的张世泽说道。
此人名叫杨山,乃是中军都督府金吾卫的一名千户,是国公府的老人,世子参军,此人就一直跟着张世泽。
“说重点。”张世泽掏出了水袋,用力的灌了几口,炒面很干,没有水,根本无法下咽。
“重点就是,探马回报,大黑山和黑山之间的山道,被建奴的正黄旗和镶黄旗所占据,大黑山和老坟阳破方向的支援,是没指望了,我们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