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放的假,还是得放。
“让太医院的人明天开始,去各大坊开始义诊,接种人痘,尤其是这个痘苗,先把吴又可的取出来,反正他家的痘苗是京师的好货,那就拿出来用,回头,吴又可要是闹将起来,就说朕说的,问朕要钱就是。”朱由检边走边说。
王承恩听闻一乐,笑着说道“那吴神医大概不敢来宫里要诊金的。”
“让张维贤带着金吾卫看着,但凡是无为教母的人砸摊子,就把他们在城里的摊子都给砸了,把人都给朕抓了,若是有抵抗,就拉倒通惠河,给朕点了天灯,挂在通惠河上。”
“还要让各巡铺对各坊的百姓们宣传这人痘术的效果,这义诊一定要定期开展,就半旬一次吧,如果太医院忙不过来,就让惠民药局的人加进来。”
朱由检对着王承恩交代着关于摔婴之事的处理结果,一边交待,一边回寝宫休息。
跪坐在地上,盛装打扮的海拉尔,皱着眉头看着愈行愈远的大明皇帝,是自己不够漂亮吗?
为何大明皇帝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欲望呢?
张嫣从侧殿走了出来,来到了海拉尔的面前,看着远去的大明皇帝,轻声说道“起来吧,这些日子就住在宫里吧,跟着老宫女们学点礼仪还有妆容,还是要淡雅些,本来是美人,这画的跟个鬼似的,万岁自然不喜。”
海拉尔站了起来,行了个蹲礼低声说道“是。”
张嫣可不忘不了当初周婉言同样是盛装打扮,被万岁说了句画的跟个鬼似的,这海拉尔漂亮归漂亮,但还是妆容上没走对路子。
万岁喜欢那种清淡的样子。
清晨,天色刚刚亮时,大明的皇帝召开了廷议的同时,沈阳城里,黄台吉也召开了廷议,不过极为清冷的是只有各官员,而和硕额真的位子上,却只有豪格和杜度,却没有别人。
杜度去追毛文龙,却是一无所获。
“按理说阿敏应该从察罕浩特回来了才是,为何迟迟没有消息?”黄台吉坐直了身子,发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惑。
第二个疑惑就是平日里躲在屏风后面的范文程,今日也不见了踪影。
“范文程呢?这人都去哪里了?范文寀,你弟弟呢?”黄台吉有些奇怪的问道。
“臣不知。”范文寀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平时里,很少在朝堂里说话,黄台吉也很少问过他,今天忽然问他,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开始廷议吧。”黄台吉摇头说道。
“臣宁完我有事启奏。”一个汉臣站了出来,低声说道。
大政殿开始朝议之时,被黄台吉嘀咕的范文程,正带着一群尚虞备用处的旗人们,在轿马场铺开来。
范文程闭着眼睛左右晃着脑袋。
“范相公,这是怎么了?请神呢?”范文程身边的参将名叫古尔,乃是地道的黑旗出身,但是这个旗人对范文程极为信服,算是黄台吉埋在范文程身边的奸细,时日久了,连古尔都忘记了自己是监事范文程的人。
范文程猛地睁开了眼,摇头晃脑的说道“嘶,我闻到了大明奸细的味道。”
“就在轿马场这三条街上,把这块全部封起来,昨夜宵禁以后,有兵马司禀报,轿马场有马车的声音。再加上前几天,火炮被劫之事,想来,今天我们必然大有收获。”
范文程又不是狗……不对,范文程不是生物范畴内的狗,所以他没有狗鼻子的灵敏,他嗅到了奸细的味道,自然是查到了些许的证据。
前些时候,火药坊仿制大明三号炮造的铜炮,还未试炮,拉入城之后,就被劫了,这可是在城里!
范文程的尚虞备用处也算是经营多年,手段和耳目众多,算是循着线索找到了轿马场,昨日范文程大张旗鼓的对轿马场的三条街,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搜查,目的就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