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经济蒸蒸日上。
“也就是说景会你要和郑芝龙和郑芝虎他们做贸易,从倭国大量购铜、银?”朱由检咂咂嘴问道。
毕自严俯首说道“是的,万岁,倭国有大量的铜、银,虽然前段时间沐王府上报,在滇南发现了大的铜矿,但是滇南铜矿还未开垦,相应的民夫运输都不到位,还是从倭国来的铜更快一些。”
倭国不仅有银子还有铜,这件事朱由检倒是知道一些。
清廷很好的解决了大明的遗留问题之一,就是这铜之事。
早在万历年间,也就是努尔哈赤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大量从倭国购买铜料作为铸造火器的配件,而在天启年间,也就是黄台吉时候,建奴的商贾就已经漂洋过海的前往倭国贩铜。
而在顺治年间,鞑清的官商,还被倭国的官员斥责。
各商求如期而出以奉倭法,始有鑚谋求托之弊。岛中给照、毁照之权,俱在通事,于是通事至唐馆,踞首座,颐指气使,直呼商名,少不如意,辄骂詈而去。商人蠖行鼠伏,媚词泉涌,自同奴隶。积威约之渐也。
鞑清的商贾在倭国奉行的倭国律法,而倭国的通事们,在唐馆内,都是坐在首位,趾高气昂,直叫他们的大名,稍有不顺意,就会辱骂一顿,然后扬长而去,但是鞑清的商贾们蠖行鼠伏,媚词泉涌。
整个鞑清从顺治一直到乾隆末年,滇铜没有形成产业链之前,一直仰赖的是倭国的铜。
鞑清不是闭关锁国,片甲不下海吗?
这些贝勒府的贝勒们做这个生意,从万历年间就开始做了,鞑清就是想禁,能禁的了?
鸦片战争之前,清廷的因为鸦片之物,大量流失白银,导致银贵钱贱,短短十余年,白银的兑换铜钱从一银兑八百文,飙升到了一银兑一千六百文。
清廷的鸦片战争打输了,所以林则徐也被清理出了朝堂。
而清廷为了应对这种白银流失的局面,选择了种植土药,用土药压住了洋药,立刻在经济层面上打了翻身仗,稳定住了白银的价格,但是很快,地方的军阀们,就发现了种植土药的财富密码,彻底变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
种植土药,遗害岂止百年?
一直到了新朝成立,这股全民土药的妖风才彻底刹住了风气。
“朕允了。”朱由检点头说道“朕会照会郑芝虎。”
郑芝虎在大明的京师,冻成了一坨,想起那个壮汉缩在火炉旁的模样,就让人发笑,但是郑芝虎又住不得暖阁,受不住那种暖和,只能这么冻着。
“王化贞一案,景会你怎么看?”朱由检略带一些犹豫的问道。
王化贞该死,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什么时候死,怎么死,死后怎么善后,如何让大明九边失去的军心重振,才是朱由检需要仔细考量的问题。
难不成像魏珰那样传首九边?
朱由检倒是想这么干,爽是爽了,但是现实他不允许。
大部分的军卒,并不知道王化贞到底干了什么事,当初的广宁之战的败北的具体细节,其实军卒们并不清楚,这要是把王化贞砍了,传首九边,无疑就是告诉军卒们,朝中政斗的厉害,乌烟瘴气。
军心大丧,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年前砍了清净。”毕自严稍一琢磨,还是以个人好恶回答了这个问题。
如果说田尔耕去太原捕晋王是锦衣卫的年礼,户部的年礼是这铸钱法,那么刑部和都察院的贺礼,就是王化贞的人头。
王化贞不好杀。
王化贞要是好杀,当年的魏珰就杀了,直接以王化贞失陷广宁之事攻讦东林,不是来的更加快捷吗?
魏珰还用绕来绕去,把罪名扣在在山海关值守的熊廷弼头上?
熊廷弼是西党,王化贞是东林党,王化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