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神医莫要欺我不通这医理,某座下军卒,疼痛难忍,如同懒驴打滚,急汗如雨,脸色煞白,此等急症,岂是多喝热水就能好的?”孙传庭急切的说道。
他不信疼到满头是汗的病,居然只需要喝水?
“难道说,这些军卒已经到了病入骨髓,无药可医的地步了吗??”孙传庭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脸色煞白的问道。
这里面可是有英国公的孙子,张世泽!
张世泽要是也死了,这国公府能饶了他?大明皇帝能轻饶了他?
吴又可莫名其妙的看着孙传庭,用手在失神的孙传庭眼前换了两下,幸灾乐祸的说道“你这都哪跟哪呀,的确是多喝热水就好了。敢问孙府丞可知牛黄这味药?”
“牛黄?”孙传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倒是知道这副药。
吴又可看着孙传庭点头说道“其实是一样的,你手下这些军卒们,都是草料吃多了,才这个模样,平日里多喝点水就好了,但凡是犯病之人,都是水喝的少了。就是这么简单。还是你们吃的太差,水饮的少,自然就结石了。”
孙传庭有些茫然,但是既然吴又可不是在逗他,那他就只能暂且信了,若是吴又可都治不好的人,他孙传庭也找不到能够治好这些军卒的人了。
吴又可留下两句话,看着拴在马厩的马匹,最终还是选择了步行回京。南海子距离京城二十余里,吴又可不会骑马。
孙传庭见状,赶紧派了自己的车驾,送吴又可回京。
南海子勇字营开始了烧水饮水,每天早中晚都会喝一些,有些壮汉就是不喜欢饮水,但是都被孙传庭强按牛头饮水。
这三大杯水下肚,这些军卒们明显不是很疼。
等过了一整日,所有犯病的军卒又开始跑跑跳跳,再无腹痛腰背痛的症状后,孙传庭不得不感慨,这神医就是神医,两三句话,就看好了几十个人的病。
孙传庭给吴又可请功的奏疏刚来到司礼监,王承恩就抄着这份奏疏,来到了乾清宫,给吴又可请功之事,王承恩才没这么积极,但是万岁爷现在需要一个神医。
“万岁爷!大喜事,大喜事,吴又可只用水就治好了无数腹痛背痛至汗流浃背的军卒,被颂为神医,要不请吴神医给田贵人切切脉?”王承恩刚进乾清宫就大声的说着。
朱由检拿过奏疏,看着吴又可的事迹,不由的点了点头,这吴又可倒是出奇的靠谱。
“吴又可已经来过了。田贵人并不是身孕,只不过是恶心干呕的燥热之症罢了。”朱由检叹气的放下了奏疏,王承恩倒是事事都想到了,可惜的是,田贵人的妊娠反应,只不过是燥热之症罢了。
王承恩的脸色变得有些颓然,若是皇宫内,后嫔有喜,这对马上要来的改元,就是双喜临门。
这皇后贵人们的肚子迟迟不见大起来,着急的何止是朝臣,连这两年进宫都已经养好的宦人,都没有主子侍奉,再大些,他们的前程也就被耽误了,做不了大伴,基本上都是潦草终身的结果。
“黄立极那边什么情况?听说来了文书。”朱由检放下了私事,再次拿起了国事。
议和,是朱由检到现在走的最重要的一步棋。但凡是议和成功,那么蒙兀诸部就成了后金和大明争夺的对象,大明占据天然的优势,尤其是现在囊素台吉包统的存在,对大明而言,就是一步好旗。
拖得时间越久,其实对大明越有利。
虽然拖得时间越久,对内增压,导致民乱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但是只要拖住了,建奴会比大明先乱起来。
因为建奴更穷。
胡人无百年运,不管是前金还是后金,只需要给他们一段时间,他们自然就会崩解,八旗的战斗力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
关宁铁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广西狼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