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三案并立彻查吧。田都督待如何?”
田尔耕思虑了片刻,整个脑门上都是汗,他听出了皇帝的不满,这对他是一个极为凶险的信号,田尔耕轻轻的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才掷地有声的说道“三日之内,三案并破,如若做不到,臣提头来见。”
“田都督,你是锦衣卫的左都督,这句话,朕能当做是军令状吗?”朱由检向前探了探身子逼问道。
“是。”田尔耕突然挺直了腰身昂首挺胸的说道,办案是他最大的用处,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趁早让皇帝把他的脑袋摘了去,省的祸及家人。
朱由检点了点头,这才是一个大明左都督应该有的样子,他点头说道“七日吧。三日还是太短了。”
“三日。”田尔耕罕见的忤逆了皇帝的意思,有些执拗的说道。
他不在京,在通惠河当差,案子破不了就算了,既然已经回了京,就是展示他能力的时候,否则这锦衣卫明天原地解散算了,怎么对得起缇骑这个称呼?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去吧,三日、七日,不差这几日,安心办案。”
“臣告退。”田尔耕弯着腰低着头,缓缓的退到了乾清宫懋德殿的门槛处,转身出了乾清宫才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的离开了皇宫。
“田尔耕三日内能破得了案子吗?”张嫣绕行端凝殿去了偏室,简单洗漱沐浴了一下,擦着还未干透的秀发进了正殿懋德殿,看着田尔耕远去的身影,有些疑惑的问道。
朱由检点头说道“能。他之前并未尽力,今天他乞请查覆,锦衣卫空饷和不上操的锦衣卫,并且重新招募锦衣卫军卒,这就是他提的条件。相比之下,朕更在意户部十二家惨案。”
“这十二家,若是无法洗清冤屈,都是求荣得辱的典型,他们本来打算一展抱负,却死于非命。朕越快查清楚,就能将事态的影响力降到最低。否则朝野上下、满朝文武、坊间流言,都会动荡不安,不得安宁。”
张嫣才将手中的方巾放下,梳理着头发,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秋雨,下意识的说道“田尔耕这个人可信吗?万一锦衣卫变成田家私军…”
朱由检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张嫣,其实在他心里,田尔耕一直是张嫣的人。
因为当初田尔耕提着三颗人头进殿,是乾清宫太监陈德润去田家一锤定音,他在心底也一直以为田尔耕赵是张嫣的人。
但是看张嫣的反应,田尔耕的事,更多的是张嫣下的一步闲棋罢了。
“朕有的选吗?”朱由检略带无奈的说道。
张嫣招呼了下王承恩,冷冰冰的说道“王伴伴,你在宫里有没有那种身手好的宦官心腹?派到田都督身边,但凡是发现有异动,格杀勿论。”
王承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万岁,眼神里都是征询,万岁是个正人君子,这可是东林党认证过的,这种宦官监军的做法,万岁能同意?
朱由检略微有些迟疑,他现在其实无所谓,当然为了维持人设,还是多一句问道“他不愿怎么办?”
“他不会不愿,也不能不愿,若是不愿,杀了他就是。”张嫣比朱由检更狠辣几分,也更了解游戏规则。
大明的宦官监军,从洪武年间明太祖皇帝开始就有了,这也算是祖宗之法之一。
“那就按懿安皇后说的办吧。”朱由检点头,当初给张嫣留了一张桌子,目的就是查漏补缺,毕竟他朱由检也不是天生的帝王,很多游戏规则,当初做信王的时候,也是雾里看花。
“皇叔还是快快去沐浴一下吧,秋天淋了雨,小心受了风寒。”张嫣挥了挥手,几名内侍伺候着大明皇帝去了偏殿沐浴。
而张嫣留在正殿,依旧是出神的看着窗外的秋雨,似乎是看到了当初。
天启五年,天启皇帝去方泽坛祭祀,她也跟着去了,回来的时候,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