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结了亲,那是储君四皇子的心腹属官,万二老爷心里自然是更向着四皇子些的。虽然对燕王观感也不错,但在他心目中,平昌侯府想要复兴,还是要抱上四皇子的大腿才行。
平昌侯却叹道:“四殿下虽是储君,但总给人一种不够硬气的感觉。本来定好要进行的立储仪式,也因为皇上忽然病发而无法举行。虽说后来皇上补了一份圣旨,但没有经过正式的册封仪式,总叫人觉得好象缺了点什么……我私底下也听到有人说闲话,道是废太子当初立储时何等风光?!如今这位新殿下却连太庙都没来得及祭拜,整天只顾着在皇上跟前侍疾。虽说人人都明白这是形势所迫,但还是会有人觉得……四殿下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意味啊!”
再加上皇帝与内阁相争,以至于立储的旨意迟迟没有颁布天下,只能说是在法理上确定了储君的名分,这事儿就有些微妙了……
平昌侯老夫人感叹道:“这时候,但凡四殿下略年长几岁,满了十六……十五也行!直接亲政也没那么麻烦。哪怕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内阁也不会整天想着要独揽朝纲。又或者说……前头几位殿下里头,还有能挺身而出的,不必非得立四殿下这位年纪最小的金枝玉叶为储,皇上就不需要坚持让燕王摄政,内阁更不必触怒圣颜……”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权贵圈边缘人物也不会如此为难了。
平昌侯夫人苦笑着对婆婆道:“您老人家也想得太好了!前头几位殿下里,还有谁能拿得出手呢?最好的就是如今这一位了!无论性情、人品还是行事,都能令人安心。除了年纪小些,生母拖了些后腿,他原也没有别的坏处。”
平昌侯老夫人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在她看来,当日略嫌鲁莽任性的二皇子被出继到宗室郡王府后,整个人竟然能沉静下来,老老实实关门度日。若是他早年就是这样能沉得住气的性子,未必不能成为储君。无奈人如今已经被出继了,不可能再回宫里去,所以她的想法不说出来也罢。
平昌侯府一家人坐在一处,半天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只好各自散了。二房的嫡次子顺嘴把今天的事跟妻子卞氏说了,卞氏去看望“闺密”谢映容时,也把老夫人的话念叨了几句。
谢映容坐在长榻上养伤,有一句没一句地闲听着卞氏的话,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