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嘱咐谢慕林道:“瑞哥儿媳妇,你回头告诉你公公与瑞哥儿,不要顾虑外头的人怎么想。你公公在宫中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守护在皇上左右,尽忠职守,万万没有因为朝臣们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要搬回府去再不肯在宫中留宿的道理!哀家这儿倒罢了,皇上那边只有珞儿一个半大孩子,皇上的身体又日渐虚弱,实在是离不得你公公!你让他别理会外头人怎么说,我们才是一家子呢!皇家兄友弟恭,难道不是好事么?连这种事都看不顺眼的人,本身就有毛病!”
谢慕林忙微笑着屈膝应了。
替自家诉过苦,抱过怨了,谢慕林今天的目的已经到达,便又如常坐下来,陪太后聊起了家常。燕王最近两天都没再进过宫,朱瑞也跑去京西大营“避嫌”去了,只有她这个孙媳妇每天还坚持进宫给太后请安。这都是正常礼数,就算内阁要挑刺,也是不占理的。所以她理直气壮地每天到慈宁宫来,但该打听的消息,她都打听了,也没少往太后耳朵里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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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燕王府已经做了很多实事,万万没有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因为内阁的几句闲言碎语,就叫人摘了桃子的道理!
谢慕林说起了燕王对太后与皇帝身体的担心:“王爷很想念太后娘娘,又担心皇上的身体,有传言说皇上如今吃的药,不如先前效果好了,他便感到十分不安,有心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又怕太医院那边漏了风声,叫内阁的大人们知道了,又要疑心他居心不良,窥视禁中,意图不轨了!”
太后嗤之以鼻:“不必理会那几个老狐狸!他们也没少干这样的事。他们干得,皇上的亲兄弟却干不得?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谢慕林恭敬地道:“王爷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毕竟是藩王的身份,行事多有顾虑。他说,他自是对皇上忠心不移的,却不能保证所有王爷都是一样的忠心。内阁大臣不明白他与皇上之间的情谊,只拿他当寻常藩王防备,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王爷宁可叫人误会,也好过内阁因为皇上发了话,便对所有王府都不再怀有戒备之心,以至日后酿成大祸。
“王爷并不在乎内阁参他,只是怕皇上难做。万一皇上一直为了他与内阁争峙,倒是有碍皇上的贤名了。再者,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把储君立了,旁的都是次要的。他让孙媳妇给太后娘娘捎话,请太后娘娘千万要劝劝皇上,不要再因为他而与内阁争执了,正事要紧!”
太后听了,不由得动容,眼圈都红了:“我的阿晟就是这般深明大义!受了这么多委屈,也还惦记着皇上的事……真该叫内阁那帮人瞧瞧!他们一个个为了争权夺利,不顾正事,无端挑拨皇家兄弟情谊,这人品真是跟我的阿晟没法比!”
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