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咳了一声,笑道,“儿媳就是看到王爷对瑞哥儿带去的亲卫队的安排,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因此起了担心。”
燕王妃笑道:“若真有不对劲的地方,王爷自会有安排。咱们照着王爷的吩咐去做就好了,不必担心。”
谢慕林有些发愁地看了燕王妃一眼,觉得燕王既然不曾在信中与妻子明说,显然是觉得妻子出不了什么有用的主意,只会听从自己的安排,把实情告诉她,除了让她白白担心,没有别的作用,因此索性不明说,只下指示就行了。谢慕林能理解公公的想法,就是觉得有点坑罢了。
她继续往下读信,信后面提到的主要就是燕王召朱瑞夫妻进京的原委了。皇帝那边想见侄儿侄媳一面,明面上的原因是听了太后的吩咐,想要好好见见这对新人,给些赏赐,做些安排什么的。太后娘娘才从北平回来,与孙儿孙媳相处过、对小辈起了怜爱之心,想让皇帝多关照他们。皇帝此举,也是孝顺老母亲的意思。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至于私底下,燕王只道是燕王世子之位终于有了准信。只要朱瑞能及时赶到京城,这个爵位就板上钉钉是他的了,所以燕王才让儿子尽快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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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都是关于此事的琐碎嘱咐。不过,从燕王在字里行间的暗示可以看出来,他应该还有另外一封信给朱瑞。
只怕燕王只会在那封信里,才会说明这次急召的真正原委吧?
朱瑞还在外地,封了口指明给他的信,谢慕林是没办法看到的。不过没关系,朱瑞对她从来就没什么真正的秘密,顶多就是晚两天,她总归是能知道真相的。
谢慕林把信收好,重新送还到燕王妃手中,低声问:“瑞哥还在宣化,军中大演练也还有好几天方才结束。王妃派人给瑞哥送信,他就这么离开,不要紧吧?”
“应该不打紧。”燕王妃在儿媳到来前,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以往王爷也不是每年军中大演练都会看到最后的,一般都是头三天会在那儿,从第四天开始,就看他是否得闲了。若是王爷无事,多留几日也无妨,还可以顺道跟将军们叙叙旧;若是有正事要忙,王爷也不会因为军中演练便耽误了别的。如今瑞哥儿在宣化已经待了三日,这就够了,不必一直守在那里。”
燕王的命令是高于一切的,朱瑞不可能为了军中演练而耽搁了父亲的嘱咐。更别说与燕王的信一同送到北平的,还有皇帝的亲笔手令与信物。
谢慕林回想起方才看到的信中辞句,有些犹豫地开口:“王爷希望瑞哥儿上京之事,不要在北平引起太大的风波,更不要惹人起疑。若因为他缺席军中演练,而引起流言就不好了。王妃,您觉得……有没有必要让袁仪宾去宣化给瑞哥儿扫个尾?”
燕王妃愣了愣,旋即双眼一亮。
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