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定是死路一条了呢?!这种事,还不是看皇上的安排吗?!”
萧贵妃是有罪没错,但打入冷宫也不见得会死,她能有办法劝得皇帝心软一回,将来重新升回高位也不无可能。
三皇子是储位无望了没错,但身为皇子,封个王爵,也照样有泼天的富贵可享,犯不着非得认别人做爹。
就算是将来新君上位了,心里不待见三皇子这个成天搞事的哥哥,只要三皇子自己不作死造反,新君又能拿他怎么办呢?四皇子顶了那么多年的温和乖巧形象,不管是真是假,似乎也没必要冒着坏自己名声的风险,对一个安分守己的哥哥下狠手。当然,这哥哥若是不老实,非得惹他不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萧瑞听完未婚妻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父王与王妃对皇上确实是不信任的?这背后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故?”
“信不信任的且不提。”谢慕林道,“皇家一向有向燕王府过继皇子的传统,而当年皇上还在潜邸时,又对燕王的未婚妻……”她只说了半截,但相信萧瑞能理解,她指的是当年皇帝兄夺弟妻、与萧明珠有了私情一事,“燕王会对皇上有不信任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可他是手握北方军政大权的燕王,让人知道他不信任皇上,只会平日给自己添麻烦,所以他一直都表现得十分信任皇上、敬重皇上。可在某些事情上,他心里始终是有不安的。”
萧瑞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却忽然提起了另一件事:“我的亲生母亲是李瑶枝,这事儿父王与王妃知道,郡主知道,吴姑姑知道,姨娘知道,皇上也知道。之所以告知外人,义母萧大小姐才是我的生母,其实是为了救姨娘,让皇上饶过她的性命。但来到北平后,姨娘出了家,皇上便再也没有过问她的事了,我们似乎不是非得处处把这场戏做到十足不可。
“但是,无论父王还是王妃、郡主,甚至是姨娘本人,也只说义母才是我的母亲。有时候我去庵里看望姨娘,她好象经常会精神恍惚,好几次把我当成是义母没能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了。如今在北平城内外,但凡是知道我身世的人,都只会说义母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没什么人会提起姨娘来。”
他顿了一顿,眼神复杂地看向未婚妻谢慕林:“父王、王妃和姨娘他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