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妾室这一种意思呢?也不知是谁胡乱嚼舌,还在徐夫人面前乱说一通,竟然叫徐夫人误会了。不过,徐夫人也该明白这里头的规矩才是,怎么也会误会呢?”
徐夫人听着谢家姐妹俩一唱一和地挤兑自己,简直快要吐血了。
周二太太见她面色不好,稍稍鼓起了一点勇气,想要替她解个围:“徐夫人是误会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谢家……终究是根基单薄了些。两位谢姑娘的祖父乃是商人,这点不假吧?”
谢慕林转头看向她:“我祖父是天昌六年的正科进士,曾入过翰林院,散馆后回乡办学,桃李天下。世人都唤他老人家一声谢翰林。周二太太说的,应该是我三叔祖父吧?”
谢二姑娘是谢家二房的女儿,她礼法上的祖父确实是谢翰林,而不是谢富商。虽然谢富商是谢大姑娘的亲祖父,谢璞谢参政的生身父亲,可礼法如此,周二太太也没法拿人家三房叔祖的身份去攻击二房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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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硬着头皮勉强道:“我们周家……乃是世代官宦。谢家只出了两代朝廷命官,终究是根基不够深厚。”
谢映慧冷笑一声:“若说只有世宦名门之女,才能与宗室联姻,那我是不服气的。太子妃娘娘乃是薛老太师之女,难道就是世代官宦之家了么?还是周二太太觉得,燕王的儿子,就合该在娶妻时比东宫太子更讲究家世出身?!只怕这话连燕王与王妃都不答应呢!既然周家如此讲究这些规矩,那怎么不直接把周四姑娘送进东宫去?!”
周二太太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太子的梗这是过不去了是不是?谢大姑娘固然是曹家外孙,与太子自幼相熟,也用不着动不动就拿他出来堵人吧?!
谢慕林只微笑看向周四姑娘:“我的父亲是天昌十八年的正科进士,徐夫人与周二太太认为我家世太差,不该匹配宗室。请问周四姑娘的父亲又是什么身份呢?”
周四姑娘虽然还硬撑着那副雍容端庄的大家闺秀架子,这会子也有些摇摇欲坠了。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监生而已,还是靠着父亲的官位才勉强能入监的荫监,不曾顺利肆业,熬够年头就出来了,连官职都没授上。若是不提祖父的布政使身份,光提父亲的功名,她确实没办法跟谢二姑娘相比。
世上没有人会认为,进士之女比不上监生之女的。
可若要拿出祖父的布政使身份来逼退对方,也同样没用。因为周四姑娘清楚地知道,谢参政将会在不久之后继任北平布政使一职。布政使的孙女,又怎么好跟布政使的女儿比谁更尊贵?
周四姑娘无助地看向徐夫人。她的母亲周二太太同样无助地看向徐夫人。她们都在哀求后者。
不要再坚持下去了。
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