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脱身还是不难的。明日杨大伯父若真的前来相送,女儿还是希望能提醒他一句。眼下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斟酌了,想要保得平安,总要舍弃些什么。”
宋氏面上淡淡的:“他如今跟当年相比,真的变了很多。你父亲若还在,只怕见了这个老朋友,都要认不出来了。前些年你在杨家时,他确实没少关照你,只当是回报他那时的好意了。你也不必说得太明白,提都不要提你焦爷爷的名字,只叫杨为思自个儿小心就好。他享了这些年的富贵,若是实在舍不得好日子,旁人也没什么好劝的。若当真如此,等离了扬州,我们就得打发人回湖阴老家去,请宗房族长出面,替你与杨意全和离断亲,连两个孩子的户籍也一并转出来,不再跟杨家有所牵扯了。否则,等杨为思出事时,岂不是要连累了淳哥儿与沅沅?”
谢梅珺郑重地点了头。
杨淳忧心忡忡地看向外祖母与祖母,心下沉甸甸的。他觉得,伯祖父只怕压根儿就想不到这些事呢。今日在茶楼里见面,他老人家就一味关心侄儿侄媳复合了,要么就是想哄自己,去了北平后要跟谢璞舅舅说他的好话,替他谋一个好缺,高升离开。这些话,杨淳没好意思跟外祖母与母亲提,如今想来,伯祖父难道压根儿就没听说过京城那边关于二皇子与林家势头不妙的消息么?
宋氏跟女儿商量了一会儿,就打发外孙去睡觉,接着,她们这艘船的灯便熄了,隔壁两艘船的灯也随之熄灭。
谢慕林打了个哈欠,摸黑上了床,在河水潺潺声中放心睡去,一觉醒来,天边已经大白。
周围船只上的人都已经开始走动忙活了,码头上也有不少人来回穿梭,有运送补给物资的,有上岸买吃食早饭的,还有茶楼、酒楼里的伙计们拎了食盒给船上客人送东西来的。
谢慕林匆匆梳洗完毕,就去看谢老太太,不过老太太还没醒呢。她老人家辈份大,没人敢管着她,谢慕林便也不理会,回头寻谢映慧、谢映芬,打算一块儿到宋氏那边吃早饭了。还没下船呢,谢梅珺就打发人来通知她们姐妹,今日宋氏那边有客,让她们留在自个儿船上用饭,不必过去了。
谢慕林问了丫头,才知道是二房的亲家杨大老爷刚刚坐着轿子过来了,还带上了妾室庶子庶女,一大串人,把宋氏那边挤得满满当当的,怪不得让她们姐妹别过去了呢,连杨沅都被打发过来,和她们一道用早饭了。
杨沅早已打发婆子到码头上的店铺买了许多汤面点心过来做早饭,还热情地招呼大家一块儿品尝呢。本来她还亲自去叫谢映容,却吃了个闭门羹,只得纳闷地回到了餐桌上:“三表姐这是怎么啦?我几时惹了她?!”
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