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定是三丫头设的苦肉计!”
谢慕林听得有些想笑,却故意道:“不会吧?三妹妹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
“哼,她本事大着呢,否则怎么可能骗得了我?!”谢老太太似乎有点钻了牛角尖,把年仅十二岁的孙女儿当成了老奸巨滑之辈,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不过谢慕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院墙未必是谢映容捣的鬼,但上辈子这堵墙肯定也倒过,卞老太太也很有可能因此受了伤,不过并未危及性命。谢映容只是利用了这条情报,让自己成了救人的功臣而已,说是她故意设的苦肉计,倒也不算错。
当然,这些事,谢慕林就没法对谢老太太实话实说了。
谢老太太还在忿忿不平中:“三丫头就是这么狡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这回既然能为了不让慧丫头接她回家去而装病,又凭什么不能弄塌一堵墙,好装作救人功臣,被抬进卞家大门呢?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就为了程笃一个人,我倒要瞧瞧她有没有本事能成事,最终又会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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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林对她说:“家里人都在想办法劝大姐姐到湖阴来呢,爹爹从北平来信,也是这么吩咐的。到时候大姐姐要带着三妹妹一块儿从金陵回来。老太太您也不必费事回京去了,就留在这里,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三妹妹了。到时候随您如何问她,以三妹妹的聪明,定会对您有问必答。”
至于谢映容的盘算,到时候自然不可能成事。等到她有机会重回金陵,程笃肯定已经定亲了。
谢老太太冷哼:“你们真能把人弄回来再说吧。那死丫头狡诈得很,又对自己狠得下心,未必会乖乖听话。万一她一直装成重病的模样,慧丫头还真未必能硬将人带回来。慧丫头比不得三丫头,只是嘴上厉害罢了,其实心软又好糊弄,从来硬不下心肠来害人。”
谢慕林看了她一眼,笑笑不多言。
随着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秋风一日比一日大,湖阴各地的秋收工作也陆续开始进行了。
谢家三房在本地也有田产,文氏还有些记在嫁妆名下的田地,也一并到了秋收的时节。她把马路遥派出去收租,又听说竹山书院几位送学生去参加院试的老师们回来了,其中就有牛大儒,忙又备了礼物,命谢显之送到牛家去。
接下来,族里又开始为重阳节做准备了。
这时候,外界有些令人不安的消息,也传到了湖阴县来。据说,南边湖广浙南一带暴雨成灾,秋粮损失惨重。等到入冬后,南边粮食不足,江南一带粮价上涨尚在其次,万一灾情严重,有流民北上,苏湖杭嘉一带的富庶地区可就要不太平了。
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