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都忘了,现在有保洁打水,还真的想上班自己去水房打水的日子,一大早,同事在水房相遇,聊着小道消息,打听头天晚上的八卦,还有头天晚上谁把谁喝的扶墙走了,转眼就近二十个春秋啊,老了。”武局感慨万千。长长的吐出一股烟雾。
“武局,您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长相十几年不变的冻龄鸡汤,是最廉价的开慰汤。
“是吗?我也觉得我的心和当时一样,我记得我带你们去破一起绑架案,咱们六个人,那时血气方刚托大没当回事,没摸清屋里的状况,就愣愣的冲进嫌犯房间,三居室,有三个人,没有什么部署,大家默契的分头行动,我一看有个家伙坐在沙发上,肩一动身前倾,手要往后掏家伙,我一看不好,直接冲上去按住了他的胳膊,这家伙块头大,身体壮,又有两个人冲了过去一起按住了他,合力才把他制服,其他三人同时在另外两个屋控制住另两个人,我从这家伙后腰搜出了一把制式左轮手枪,六发子弹满的,里面的人在另两人身上还搜出了两把匕首。刚才你说把你的侧翼放心的交给你的兄弟时,我就想起了这些激情燃烧的岁月。”
“我记得这个现场,当时我刚来,冲进去的时候,您就大吼一声‘他有家伙!’您就去控制他的右侧,我就冲向他的左侧,另个人上去锁住他的脖子。我当时就纳闷,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家伙呢?”
“哈哈,对对,当时有你,把他按在地上后背铐困住后,我从他后腰搜出枪后,打开一看,满堂子弹。你小子就红了眼,用大皮鞋猛踹他的脑袋,打得他像血葫芦似得。就像这个崔鹏一样,人都晕了,还踢人家踩人家。你比他更狠,要不是我制止了你,你不知道会把人踢成什么样呢。”
“其实我当时是害怕,他六发子弹,我们六个人,正好够他点名的,当时觉得还没结婚就被放倒在那,冤,心里觉得恐惧。”
“是啊,当时是我托大了,事情紧急吗,没带枪就杀过去了,当时如果分心一下,让他挣脱束缚,掏出了枪,真要枪响了,伤到自己还好,伤到了兄弟我就对不起人了!我的鲁莽、莽撞就要付出血的代价了。”
“呵呵,当时没觉得什么,以为你怕带枪伤到无辜的人质呢。”何志伟觉得自己当时是真傻,真天真。
“是吗?当时看你聪明伶俐朝气勃勃的,没那么单纯吧?”武局调侃着。
“武局,您直接就说我傻吧!那时对于老刑警就是怀有迷之信任,刚入职场的通病吧。按现在年轻人的说法,那时我就是您的小迷弟。”何志伟说的是实话,也有阿谀的成份,就像在战场上,新兵蛋子对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性命攸关,倒也恰如其分。
武局笑容满面的喝了一口水,满脸红润,回忆起曾经风风火火打打杀杀燃情的日子,难免会有激情四射的心动。
“来,小子再把你的破烟给我嘬一支。”武局抽的不是烟,是烟雾蒙蒙的回忆。
何志伟赶紧给武局掏出一支烟,给武局点上,自己的烟不好,从来也不给人递烟,怕人嫌弃,没想到武局居然抽出了感觉。自己也点上一支,果然今天的烟上头了,微微发醉。
魏民回来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还等着你说案情呢。”
“我去给老伴打了电话,晚饭不回家吃了。”魏民歉疚的解释着,一脸的厚道。
武局皱了皱眉头,喝了口水。
“你们午夜出了一个凶杀现场,惊了我两回,这一天,我没干别的,就都在围着这个现场转了,市里领导同志十分重视此案,你们就别再添乱惹事了,你们总觉得自己挨骂委屈,我的头顶上也不是光有局长的帽子,我也有领导压着,舆论压着,全市的市民安全压着…
通风报信充当网红的深喉,结果是见了报,捅到了网上,我刚上班,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