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次之后袁朝慢觉得苏悠树似乎有些奇怪,比如偶尔给她带点好吃的,或是常用一种和蔼的神情看着她,恍如我的另一个父亲的慈爱。
然后最可怕的是半夜起来发现他站在她床边给她掩被角,那个眼神幽幽的,似乎怕她着凉一般。
“啊啊啊!你干嘛!”
要不是知道他不好色,她就要抱胸了。
苏悠树看了眼扯被子的袁朝慢,忽的委屈地垂下眼角,似乎在控诉她冤枉。
“我只是想给你盖个被子,你怎么这么紧张。难不成我会害你吗?”
说完那双滟滟桃花眼满是委屈的,他本就俊美,这般作态让人都有些迷离了。
袁朝慢有些沉迷于他的美色,开始给自己找理由。
也是啊,没理由他要害她,虽然苏悠树的确有掐死她的理由。无论上辈子还是下辈子。
但是朱雀好色,牡丹花下死。
袁朝慢就嘿嘿傻笑起来。
“那你就是来给我盖被子的啊。”
瓜瓢丫头傻乎乎好骗极了,苏悠树不由得摸摸自己脸,看来效果的确不错。
昨儿钟梦樵拎着食盒来看他,似乎对他状态很是惊讶。然后就眯着眼睛贼笑着,忽的就提起他们三师弟,说是袁朝慢很是好那一口。
苏悠树就和他吃起酒来,钟梦樵一杯酒下肚忽的喊头晕,就从衣袖掉下个画卷还有本书就脚打着摆子走了。
苏悠树一头雾水的。
打开一看,那画卷明晃晃的题着一行字。
清静峰三弟子云泽映
“……”
苏悠树好一顿无语,然后再看那书,是本话本子说的是外表文弱实则狡诈的书生和单纯憨憨的官家小姐的故事。
苏悠树又是好一顿无语。
不过也是难为了钟梦樵,竟然还能找到这种东西来。
而袁朝慢对钟梦樵所作所为一点都不知晓,不然早就得撸起袖子把这个因为孤身一辈子而变态爱好的家伙揪着打一顿。
由于钟家讲究血缘纯净,而不怎么与他姓通婚,只在乌山一地中结姻缘。
后来又因为子弟早夭这个问题导致很多人不愿嫁入钟家。所以袁朝慢暗戳戳怀疑钟梦樵肯定因为此总是胡乱想象她和苏悠树的关系。
“你说说要是你们没有关系为何我的惜缘梦境里出现的是你们俩。”
钟梦樵说是因为上辈子他在梦中预见他自己的死亡,而同时也看到了机缘。
便是当时已经成为湮魔尊的苏悠树一身青衣发带轻扬竟是个仙府弟子模样。
而传言爱慕谦华公子的赤炎海朱雀尊主袁朝慢却是与他在闹市游人满的街道中,雨蒙青伞斜擦肩而过,而袁朝慢回头眼眸中。
所以他猜测袁朝慢和苏悠树之间的纠葛便是他的机缘。
袁朝慢只觉得他们俩都可以避开上辈子的结局,然而没想到的是出现在不羡仙的苏悠树外表谦和却是满身戾气。
“好好爱护他吧。只有你能做到,而且他也愿意。”
钟梦樵是这样说的,就给袁朝慢踹了一脚心窝。
事后袁朝慢只是怀疑钟梦樵的用心,因为每当她询问云泽映和安何宴时候,他都是不肯说清楚。
想来上辈子云泽映和安何宴才是他的师弟师妹,他自然顾着他们。
“慢慢想吃树叶吗?”
呃?
她回头不满地看苏悠树,以为她是谁啊!怎么可能吃树叶呢!
吸溜。
哎呀我去这是啥!口水!
而苏悠树却是含着浅笑,他和袁朝慢在洞外绒草地运用青木苏生感应生机绵延法。结果袁朝慢忽的神情呆滞起来,直瞅着那榕树看。
还流口水了。
“你不是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