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未来南闽郡王府的主人,不一定是你和你哥哥,也有可能是你哪位庶兄。啧啧,这你朋友我算是白交了,将来也拿不出手炫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了,哎。你踢我作甚,我又没说错。”
唐苑笑看着二人,伸手从窗前拎了坛酒,走到古槐下的石桌上坐下,给自己到了杯酒,悠闲地喝着。
上官俊和司马绩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翻身跳下回廊,跟着坐在她身边。上官俊给司马绩和他一人满了一杯。
“哇,小宫主,你这私藏比大缸里的好喝呀。”
司马绩也砸吧砸吧嘴,虽然没有说,但是从他享受的脸上就能看出,酒的甘醇。
“其实,做不自主郡王府,我们兄弟本不在乎的。祖父年迈,心里感念皇恩,坚决支持太子一党。而父亲,坚决不同意。政见不同,导致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了。”
司马绩说着,感慨不已。外人眼里,郡王府依旧是高门大院,无坚不摧。实际上呢,早已腐烂,甚至已溃不成军。
他很敬畏祖父,也很佩服他对朝廷的忠诚。可是,他更崇拜父亲。
南闽蝗灾,上报给朝廷,皇帝对其受灾情况不闻不问,反倒因此降罪郡王府,夺了祖父闽南军的兵权,如今的闽南军,早已名副其实了。
许是上了年纪,心智略有昏聩。祖父一心求在圣前表功,却不见百姓疾苦。说难听点,那就是好高骛远。
当然,父亲也不是不忠。只是比起对皇帝的忠心,他更关心南闽属地的安宁。朝廷的苛政年复一年,郡王府如何还能跟着朝廷一起,压榨南闽的黎明百姓呢。
“世子心怀黎民,是为大爱。不涉党争,是为睿智。相信世子继位,一定会让南闽的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唐苑感慨,眼底陈澈,态度诚恳。看得出,她是真的欣赏南闽郡王世子。“对了,说说南闽军的情况。我听说,朝廷派了新的将领来挂帅,不日便会南下。”
上官俊诧异,他们都在岛上,小宫主如何知道这么多外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