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肖凡倒了杯咖啡，给他让到沙发上坐。

肖凡拿起杯子，看了看，没有喝，又放下了。

周军坐到肖凡身边的沙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你不是挺爱喝咖啡的嘛？怎么不喝了？我这可是埃塞俄比亚的精品庄园豆，日晒的，不苦。”

“嗯……怪不得闻着这么香”，肖凡偏头看了一眼挂钟，“但是周处，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最近，晚上睡眠不太好。”

“额……”周军看了眼时间，抱歉的笑了笑，“哈哈，我这几天都是没日没夜的干，没咖啡还真不行。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叫过来。”

“没事，周处，你们辛苦了。”肖凡看了看周军的黑眼圈，心说算了，今天就不和你杠了。

“是这样，”周军递给肖凡一叠材料，“你看看。”

肖凡拿过来一看，发现是失事飞机的黑匣子信息提取分析报告，这是其中的一部分节选。

周军等他大概看了看，说道：“这是我挑出来的分析报告的一部分，我觉得这里面的一些发现和结论很奇怪，所以想找你核实一下。”

“奇怪？”

“对。”周军指了指报告，“报告里说，在飞机的右侧发动机出现故障之前的5分钟，黑匣子本应该记录下来的飞机内情况缺失。也就是在那5分钟内，所记录到的是一片空白。而且，在这5分钟阶段最开始的一瞬间，似乎有不明信号的剧烈扰动痕迹。技术组据此推测，飞机从那个时间开始，突然遭受未知频段的强电磁干扰，并可能因此造成了后续信息的缺失。”

肖凡有些惊讶。

据他亲身经历的记忆，在飞机右侧发动机出现故障之前，他们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或者意识到有什么干扰或者不正常的地方。

“所以，肖凡，你仔细想想”周军看着肖凡，“在飞机右侧发动机起火前的几分钟，飞机机组成员有没有对你们发出安全警告或者提示？或者，你们有没有发现类似与信号干扰的迹象？再或者，有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肖凡又仔细回忆了一遍，仍然未发现当时有任何异常。

他还记得，那天，在发生事故之前，自己如坐针毡的夹在李若颖和张蕊蕊中间，求爷爷告奶奶的盼着空姐快点来给他送水来。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右侧发动机冒烟起火，再然后，左侧发动机跟着起火，再然后，……

肖凡摇摇头，“好像，确实没有任何迹象……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

“是吗？”周军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场飞机失事，恐怕比我们一开始想象的，更加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