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抓着身后的柔幔,勉力维持着自己的站姿,她不能让自己就这样倒下去。
这时,杏娘的耳边已经出现幻听,各种忽远忽近的声音迷惑着她的心神,眼前的司马丹俨然已变成了绿天芭蕉口中的那个司马丹,所以,她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沉静端庄优雅从容的杏娘了。
她大声地嘶吼着,愤怒地斥骂着,目光变得凶狠又怨毒。
“枉我还以为你对你夫人是一片痴心,枉我还想成全你对你夫人的一片真心。没想到,我竟是有眼无珠了!”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痴心二字,怎么配得到别人的真心!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孤独一生!”
“你不是相信天意吗?现在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天意。不是我不肯帮你,是老天爷不肯帮你。”
“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
“哼,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每一件亏心事,老天爷都看着呢,今天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
“你以为你用那么一块肮脏的玉佩,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就可以让我屈服?”
“我告诉你,休想!我就是宁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
“……”
司马丹怔怔地听着,尽管他的心里对杏娘确有过一丝绮念,但他自认掩藏得很好,从始至终都未有外露分毫。他不明白杏娘从哪里看出了破绽,也不明白她为何要说如此恶毒的话——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至于出此恶言嘛?还有,那玉佩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发疯似地咒骂着自己,司马丹自是恼恨不已。
但看着这个女人面红耳赤,娇喘微微,雪青色的舞衫正随着那颗受惊的心在局促地起伏着,那柔幔的素雪之色在她的脸上烘托出了一层略显稚嫩的光晕,司马丹那颗怜香惜玉的心又再次砰然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