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衫,那舞衫的颜色就和画中女子所着裙衫之色一样——雪青色,浸染着月光淡淡的哀愁,也浸染着阳光淡淡的温柔,在沉静的雪光里,它将哀愁与温柔完美中和。
“这一切不过都是巧合,司马公是太思念故人了。”
“巧啊!这人世间的因缘际会莫不过都是一个巧字啊!”司马丹用他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回应了杏娘,说话的时候,他没有转身,似乎还沉浸在画中。
不过,事实上,他的注意力已经飞驰画外。在虚与实的画境之间,他对“云臻子”所谓的那个“有缘之人”,忽然有了新的见解。
这个新的见解在那一缕淡淡的馨香的滋润下,最后变成了结论。为了这个结论,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这个痴情者的尊严与信誉。
心念已定,他转过身来,诚恳地提出了一个邀请
“这几日风雪正紧,娘子不妨就在寒舍稍留三天,这一来你可以好好想想怎么破这棋局,二来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您也可以让你的朋友一起住下,娘子的朋友就是在下的朋友,在下一定会好好招待他们的。待这风雪一过,我便遣人送你们一程。”
我的朋友何时成了你的朋友?杏娘诧异地看了司马丹一眼,坚辞道“不必了,我们已经在镇上的客栈落脚了,就不打扰贵府了。而且我们几人都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司马丹的眼神有些失望,有些受伤,不禁叹息道“其实三天时间并不算长,娘子就不能为在下多留些时日?”
“实在不好意思。”杏娘一辞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