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心里头都明白。”提到师潇羽的父亲,昆莫的声音略有些哽咽,但还好他强忍住了,“若非如此,你典叔叔适才也不会出手。”
师潇羽看了一眼他,又特意转目瞧了一眼对面的人,似乎在向他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不过对面之人似乎压根就没听昆莫在说什么,自顾自吃面要紧,仿佛一抬头,他这碗面就再难吃下去了。
“方才形势危急,那些人来势汹汹,你一个弱女子,又不像你同行之人各个都会武功,夹在这刀斧之间,实在凶险,若是为对方劫持,那更是对九爷七爷有害无益。师兄深恐你会有所损伤,所以想也没想,先把你救出来再说。我的红鬃马一向是追着师兄的铁骊跑的,它听闻铁骊得声音,就跟着追了过来。”昆莫缓缓地解释道,脸上的笑脸一点一点地消退下去,然后又一点一点地重拾了起来。
那被时光雕刻过被风霜浸染过的脸上挂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羞惭之色,但你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这几分羞惭里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仿佛那在马背上的六载春秋、六载风雨于他而言,虽苦,犹甜。